“彆廢話了,趕緊去!”皇甫胤安有些急不可耐的催促。
他現在巴不得沈安明天就到,後天就能回到京城,好儘快把沈安丟進水深火熱的雲州去。
兩日之後。
鄭家大擺筵席。
“恭喜沈大人滿載而歸!不僅成功促成和談,更賺得盆滿缽滿,據說月照丞相和一眾大臣的家產,如今都已經落入沈大人手中了?”
侯近山負責在外迎接,看到沈安便連聲道賀,絕口不提他在月照碼頭遇刺的事情,好像渾然不知一般。
“嗬嗬,我賺了多少,關你什麼事?”沈安冷著臉,沒有給他好顏色。
甚至眼神中還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一絲殺意。
榮錦瑟後來飛鴿傳書發來了消息,驚天雷的碎片擊傷了了藺茯苓的後背。
但所幸她的功力深厚,而且當天盛裝出席,皇家衣物的質量又十分可靠,所以傷勢並不嚴重,當時昏倒可能是被衝擊波震暈的。
可即使如此,沈安對太子一黨的仇恨值卻依然節節攀升,若不是為了長遠之計,他一會見到太子便要痛下殺手。
侯近山被他的話給噎住了,臉色的笑容一滯:“沈大人這是何意?莫非本公公得罪過你?”
“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虛情假意?”
“太子現在何處?”
沈安毫不客氣的回道,眼角餘光從陪在一旁的鄭家父子身上掃過,把兩人看得不寒而栗。
“哼!”侯近山也拉下臉,掐著蘭花指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沈大人好大的官威!既然如此,本公公不伺候了!”
他邁著陰柔的步子,直接轉身離開,隻留下尷尬的鄭家父子。
“沈大人,我……”鄭秋茗剛開口,一道冰冷的目光自上而下掃過,讓他全身一顫。
“你們的帳,我會找你們算的!”
“不過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了你我的關係!”
沈安冷冷說道。
說完,直接跟著侯近山的腳步而去。
鄭秋茗父子不約而同的相視一望,心中同時咯噔一下。
但卻興不起半分想要反抗的意思。
即使想又如何?
程世芳掌控著他們鄭家的軍隊,可如今卻便成了沈安的絕對擁護者。
一個手中沒有刀的豪族,除了手上那些錢財和土地,又算什麼豪族呢?
沈安沒有再搭理兩人,麵帶寒霜的走進院中,抬眼便看見太子正端坐在一個石桌旁邊。
他沒有施禮!
而是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坐下。
“豈有此理!沈安你簡直不分尊卑!為何見到太子殿下竟然不拜?”
侯近山怒了!
對他不敬也就算了,沈安竟然對太子也是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