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劉李氏扭頭看著劉藝榮,沉吟片刻才問道:“你想禍水東引?”
所謂東,當然指的是東宮了!
如今朝廷上下,誰不知道東宮和靖安王的鬥爭已經白熱化。
說太子派人刺殺靖安王,還真有這種可能!
可要是能殺死沈安和靖安王父子固然好,但萬一失敗了,消息泄露,便會將整個劉氏陷入靖安王和太子雙雙記恨之中。
更何況,沈安武藝高強,有那麼容易殺死嗎?
劉李氏心有疑惑,但看劉藝榮還有話說,便沒有開口。
“伯母,侄兒明白你最關心的還是如何殺死沈安,所以心中也已經有了下策。”
“哦?你說說看!”
“伯母可知沈安與太子之間,也是水火不容?”
“略有耳聞!……你的意思是,離間計中計?”劉李氏突然明白了劉藝榮繞圈子說了這麼多話背後的意思。
“是的!太子不可能真的做行刺之事,我們又洗脫了嫌疑,那最後靖安王會如何想?”
“他定然會以為是沈安故意為之,想要轉移太子的矛盾,嫁禍給他!他能饒得過沈安?”
劉李氏默默點頭。
此計不失為一個好計策!
“很好!既然如此,那你也先留幾天吧。”
事情悄然定下。
……
雁蕩關以北幾十裡外,沈安正冒著風雪趕路。
此次赴靖安王的宴,他並沒有帶多少人,隻有沈萬三率領一個百夫隊跟隨。
但身後的車隊卻不少。
上麵裝載的,都是劉敏搜刮來的部分財寶。
正好借花獻佛,收買個人情。
不過,這也讓他們行進的速度慢了許多。
“萬三,我們還要多久能到?”
“大概還有小半個時辰。”沈萬三將手搭在眉間,突然說道:“王爺突然叫你前來,會不會是鴻門宴啊?”
“是又如何?難道我能不去嗎?”
沈安嘟囔了一句。
“我知道大人你不怕事,可如果王爺叫你過來,真的是因為劉敏的事。”
“為何不帶上鐵柱呢?他可是一個有力的證人啊!”
沈萬三不解問道。
“帶他乾嘛?無論是太子,還是劉氏,都不是他能對付的。”
“萬一他們對我下手不成,卻將矛頭對向鐵柱,豈不是坑害了他?”
“所以此事不要再涉及鐵柱,才是對他最好的!”
出發之前,沈安也和魯鐵柱談了這番話,並交代了曾廣生的事情。
曾廣生目前在西魏,不可能立刻幫他報仇。
鐵柱也十分理解,能殺了劉敏,他已經感恩戴德。
至於曾廣生,隻能徐圖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