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頓時一愣,離開?
這個詞,在權鬥當中,基本上代表著死亡。
出了這個門,等他便是刀斧加身。
“哈哈!”陳友仰頭大笑起來:“亂臣賊子終究是要對我下手了?”
“好!我陳友為過操勞半生,對得起先祖,對得起朝廷,對得起百姓,死不足惜!”
“隻可惜不能親眼看到我大梁收複雲州之地,將你這狗/娘/養/的賊子懸首高街!”
沈萬三聽不下去了,往前一步就要發作,卻被沈安拉住。
“老哥,你誤會我了!”沈安就要解釋清楚,對於陳友,他打心眼裡還是佩服的。
迂腐中的那股堅貞倔強,是很多人所具備的。
自古忠良之士,就是敵人也十分敬重,更不要說陳友還是他的朋友。
隻是他還未開口,便被陳友直接打斷:“誤會個屁!我不知道你這賊子現在來惺惺作態所圖為何。我之前瞎了眼被你誆騙,如今你就算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再信你分毫!”
“不是要殺我嗎?要殺便殺,無需多言!否則的話,縱然我陳友手無縛雞之力,隻要給我機會,我依然要殺了你這賣國求榮、數典忘祖、背信棄義、不忠不孝的亂臣賊子!”
沈安口齒伶俐,可在陳友麵前,竟被說得啞口無言。
好嘛!
這就跟後世鬨脾氣的小媳婦,在這氣頭上,就是你再有道理,也無濟於事。
還是等他日後知道真實情況,氣消再說吧!
他轉身要走,卻見上官婉容帶著一群坊正跑了進來,看到沈安便跪。
“我等愚昧,不知大人運籌帷幄,竟誤會大人通敵賣國,還望大人恕罪責罰!”眾人齊聲喊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沈安趕緊上前將上官婉容攙扶起來。
屋內的陳友看到如此動靜,微微一愣,有些驚愕的看著院中眾人。
剛剛上百號人齊聲說話,他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誤會?
難道沈安真的沒有通敵賣國?
可是,他真的在和西魏做生鐵交易啊!
陳友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身旁站著的沈萬三,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去問,側著耳朵聽沈安和上官婉容兩人的說話。
“大人,我們之前誤會了大人,罪責難逃!”
“但眼下我知道大人要召集趕往飛雲縣組織城防事宜,也不敢多耽誤大人的時間。”
“隻能等大人凱旋歸來後,再甘願領罪!”
上官婉容滿臉愧意的說道。
“你們何罪之有!是本官沒有言明而已!我確實馬上要出發去飛雲縣了,城中的事務,你們一定要配合程穆、沈萬三做好。還有相親大會的事情,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進行。”沈安擺了擺手,他現在確實比較著急。
飛雲縣和龍朔、南郡呈三角之勢,西魏若是要舉兵報複的話,絕不會直奔龍朔,定要先鏟除後顧之憂才敢前來。
眼下飛雲縣,隨時可能爆發慘烈的戰鬥。
留下程穆和沈萬三率領新軍營和衙役防守龍朔,他便要和向子非彙合,隨城防營前去飛雲縣坐鎮中軍。
至於相親大會,他也沒有忘記。
就算大部分原前鋒營將士已經趕往了飛雲縣,但也都已經登記造冊,留下了信息,還是可以繼續為他們找娘子的。
隻是不知飛雲縣一戰之後,有多少兄弟真的能抱得美人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