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幾千年來的傳統,就算朝代如何更替,也不能違背的啊!
程穆也沒有相送的意思,做了個請的手勢,神情有些鄙夷的看著公孫度消失在了街角。
而此時的飛雲縣,沈安臉上大喜。
他剛剛接到龍朔傳來的情報,公孫度帶來了白無極即將發兵九平和定遠的消息。
梁帝終究還是選擇了以大局為重,朝廷動了起來。
這對他而言,無異於雪中送炭,自此來自於西魏的壓力便減輕了不少。
有白無極十萬大軍在西麵虎視眈眈,西魏就算想報複,也得掂量掂量。
“呼!”他長舒了一口氣,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子:“秦二郎,去拿酒來,今天我要和你痛飲三杯!”
“彆!”秦二郎卻一口拒絕,他說道:“既然咱們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威脅,不如讓兄弟們還是輪崗,也好讓人回去參加相親大會不是?”
被他這一提醒,沈安一直繃緊的腦子,才想起這事。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事!現在龍朔怕是熱鬨的鑼鼓喧天吧?”沈安猛地一拍大腿:“按你說的辦,排好班,以兩千五百人為一個輪換,下午去,次日上午回!”
“不過,若是一旦發生戰事,所有人都務必儘快趕回。”
秦二郎立刻答應道:“好嘞!我這就去辦,另外……我也要去一趟哦!”
看他有些扭捏的樣子,沈安飛踹一腳:“看你騷的,你不去我都得趕著你去,我們兩必須一人在外,一人守城,你每次都的給我去!”
聽到這話,秦二郎差點樂得跳起來。
“徒兒對我就是好!”他撂下一句話,便火急火燎的衝了出去。
人也是動物,對繁衍子嗣的欲望,一點也不比其他動物少。
誰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觀念深入人心呢?
秦二郎不例外,手下的將士們也不例外。
聽著他走遠的腳步聲,沈安笑了笑,便和衣而睡。
他已經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
……
沈安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天色發白,才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
他就算再忙,每天早起都堅持打一套拳。
在院中揮汗如雨小半個時辰後,一個軍士跑了進來,雙腳一靠,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
“說!”沈安回禮。
“龍朔來人,兵部尚書在城外求見。”
那軍士絲毫沒覺得兵部尚書是個大官,也不認為把這個從二品的大官攔在城門外,等候大人放行,有什麼不妥之處。
“公孫度?他來做什麼?”沈安呢喃一句,揮手示意:“請他們進來,我在衙門口等候。”
說是衙門,其實就是一堆殘垣斷壁。
飛雲縣比起龍朔經曆的戰火更多,城中房屋幾乎找不到一棟完整的。
縣衙隻剩幾間柴房還能用,這裡便是沈安和秦二郎臨時處理軍務的中軍大帳。
而軍士們則隻能住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屋子內。
沈安現在對梁帝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想到白無極發兵九平和定遠的事情,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趕緊又叫住了那名軍士:“等等,我還是親自到城門去迎接吧!”
簡單洗漱了一下,穿上官服,鄭重其事的出城。
看到滿臉怒容的公孫度,沈安趕緊迎了上去:“老師,你怎麼不早點通知一聲,我也好出城十裡相迎,也省得讓老師在城外久候。”
他並沒有注意到,公孫度身後的幾個隨從,都鼻青臉腫,好像被人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