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潤潤口。”
武弁說笑著,把小太監送出營房,白世勇這才反應過來,心裡不免厭惡。
有侯近山一個吸血鬼就夠嗆了,現在連隨便的一個太監,都要花錢,這是什麼世道!
在王畿當官,也不容易!
白世勇長歎一聲,趴回到了病床上,他現在腦子裡麵裝著的,就一件事,明天早上的那一關,要怎麼過。
沈安已經派人來告訴過他,明日一早,他們要前往戶部辦事。
白世勇現在頂著副將的官職,他不在場事情也不好辦。
另外,沈安也是想看看,當姚成本見到他被打成這副模樣,又會有什麼表現。
翌日清晨!
沈安早早的和於廉就在官邸中吃過早飯,不過是十三送來的。
於廉平日在衙門口,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其他的司官也大部分都是在家吃過再來。
像沈安這件,直接住在衙門,還是頭一次。
好事宮玉卿心思細膩,不然沈安估計就得到街上去吃豆腐腦了。
“大人,你們沈家酒樓的味道真是不錯,過去末將囊中羞澀,從我去過,說起來這還是頭一次品嘗。”
“你要喜歡,日後去就好,我會叮囑他們。”
沈安覺得和於廉,有些意氣相投,身份並不是他們之間的阻礙。
沒想到,於廉卻急忙搖頭:“還是算了吧,就末將那點俸祿,吃上一頓半個月都要餓肚子。”
“我可不敢去!”
“再說了,大人家裡也是買賣,哪有白吃白喝的?”
他們兩個說說笑笑,這時候一整夜,都沉浸在傷痛中,沒能入眠的白世勇來了。
沈安目光略去,隻見他身旁竟還有個武弁攙著,即便如此,走起路來也是行動困難。
“末將,參見大人!”
“嗯。”
微微點頭,沈安看著他故意露出一份笑意:“怎麼樣,看你現在行動不是很很方便,受傷嚴重?”
“不重。”
白世勇一揮手推開身邊的武弁,齜牙咧嘴的躬下身軀:“本就是末將的錯,大人能看在太子麵上,饒過末將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德。”
“您的人情末將記得,太子那邊,也會銘記!”
他這話裡話外的,把太子掛在嘴邊,沈安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用語言來壓人。
本來,沈安還不打算和這條狗囉嗦,不料於廉卻不慣著他,寒冷的目光中,滿是嘲弄:
“白將軍開口太子,閉口太子的,可是以為自己還不夠為殿下丟人,所以要在這嚷嚷?你若願意,我可派人出去,在大街上敲鑼打鼓,問你宣傳一番!”
“恬不知恥,真是可笑!”
白世勇不敢和沈安明著乾,可於廉又算什麼東西?
挺直腰杆,白世勇故作凶相:“於廉,你這話是還什麼意思!何時輪到你在這呱噪!”
“本官與提督大人說話,哪有你放屁的份!”
“混賬!”
於廉本來也看不起他,此刻見其出言不遜,當即怒火橫生,刹那之間手掌以扣在腰間劍柄雲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