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郎縱馬疆場之上,凝視著還在一步步退卻的賊兵,目光如炬:“當下的情況,我看咱們可以進一步推進了。”
“再等等。”
林清兒雙美如雪霜一樣冰寒,她心裡一直都惦記著沈安:“還沒見到弟弟;相信我部軍來,沈安必定會在城中策應,不見到他的軍旗,或許可證明其當下局勢並不鬆弛。”
“你我若逼的太緊,隻怕會傷到弟弟。”
秦二郎重重點頭,到底還是夫人考慮周到:“那就再等等;不然我讓將士們暫緩進攻?”
“不可。”
林清兒重重搖頭:“當下之勢,必須循序漸進,且中途不可斷,不然太子必然會發現你我意圖,反而對沈安不利。”
夫妻二人正說著,正巧此時看到在太子軍中背後,閃爍的沈安纛旗!
“他們來了!”
眼見如此,秦二郎心中大喜,終於能放開手腳一戰。
林清兒也是重重鬆了口氣,既然弟弟已經前來接應,哪還有什麼好說,窮追猛打就是。
“來人,傳令下去,三軍發動,剿滅敵軍!”
戰鼓聲震天徹底,刀槍在碰撞,寒光似飛電,勝雲光。
皇甫胤安本來應對雲州軍已經有些捉襟見肘,此刻還要麵對背後的沈安,更是顯得黃厝無比,他自己知道,大勢已去,但他卻不甘心。
為何會變成這副樣子?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一連串的疑問,烙印在他心中,皇甫胤安下定決心便死,也要將這一切都弄明白。
“左右兩軍,壓上去。”
此時此刻,沈安縱馬在益王與李德海之間,儼然成了這一切的主導者,按照他的部署,於廉帶領兩路軍馬,交替行進,以鉗形攻勢,牽製敵軍,雲州軍等同於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沈安最懂他們的戰法。
在敵軍背後形成鉗形攻勢後,他們正好可以從正麵壓下,到時候一包裹,一突刺,就能輕而易舉,殺滅敵軍,且不給他們任何逃遁的機會。
戰鬥是血腥殘酷的,也是淡然無味的,和之前的一場場較量相比,真到了動刀動槍決戰時刻,反而沒有了任何激情。
這場戰鬥持續了一夜半天,到了翌日午後,戰鬥也隨著皇甫胤安纛旗的折斷而告終。
皇甫胤善正組織人馬,在收容那些叛賊,將他們一個個的關押起來,而另一邊,沈安卻在和姐姐姐夫攀談。
“二姐,你來的太是時候了,要是再晚兩天,這皇都就守不住了。”
看一看四麵戰後留下的痕跡,沈安不免長籲一口氣,他對誰都沒說,也沒有人知道,這一場戰爭,因為皇甫胤安東宮內曾有人在開戰前潛逃出去,弄得皇都中好幾處囤積糧草的地方被焚燒。
雖然火勢被他提前派去的人,早早控製了,但皇甫胤安心狠手辣,用於點火的燃料,赫然都是劇毒之物,所以就算是滅了火,那些糧食也不能在用。
林清兒聞言,大駭不已,心中更是慶幸:“你沒事就好,既然要是這樣的話,我讓他們從雲州把糧草給你運過來?”
沈安搖搖頭,這樣做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