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州都督陸雲慶滿是刀疤的臉上,很是肅然沉重,因為這和他過去所見到的肅州,完全不一樣。
自己在這裡已經做了四年官,基本上肅州內部的匪患都被他一個人肅清了。
而肅州百姓對他也十分有感情。
陸雲慶熱愛肅州的一切,所以看到這天象的變化,才讓他心中的猛然多了幾分沉重,他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而此刻在他身邊的,就是肅州牧丞。
所謂牧丞,可以理解為就是當地的州牧,隻是他這個州牧手中,除了牧丞府三千甲士之外,就在沒有其他更多的兵權了。
肅州牧丞王冕,在這裡做官也有兩年多了,但是他和陸雲慶對這裡的感情完全不一樣,肅州雖然物產豐富,但是卻很窮!
府庫之中竟然連一百萬的銀子都沒有,大部分的錢還都在老百姓手中。
怎麼說呢,至少王冕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畢竟百姓麼呢掌握了那麼多錢,日後可是要找麻煩的。
人的錢一旦多了,不就會開始放縱自己的欲望嗎?
所以自從她來到肅州之後,對於當地百姓就加多了很多很多的限製,不過即便如此,百姓們依舊生活得有滋有味。
“陸將軍,我看著倒也沒什麼,雖然肅州過去沒有下過雪,但是曆史記載三百多年前似乎有過一次。”
“當時不是也什麼都沒發生嗎。”
王冕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看著就是天道輪回而已,咱們不必操心了。”
“胡說八道!”陸雲慶臉色一沉。
雖然說起來,牧丞才是一州之地的領袖,但作為肅州都督,他的行政權力與王冕相同,並且在兵權上還壓了他一頭,自然王冕在他麵前要做一個“下屬”的樣子。
“你說這是天道輪回?我看著就是天象不正常。”
陸雲慶看著漫天的飛雪不免回憶起來這幾天的情況,在立冬之前,氣溫就已經出現了前所未有的下降,但那個時候她還真沒當回事。
可要是和現在的飛雪比對在一起,就不能不讓人多心了。
“我看咱們應該做好就在2的準備。”
其實在和他說出這些話之前,他就已經派遣自己帳下的軍隊,開始為百姓們準備物資了,畢竟在沈安改製之後,軍隊裡麵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應有儘有。
所以拿出去一點給百姓也無所謂。
但是他更希望牧丞府可以和自己一起做,這樣的話,軍需品就能有一部分節約。
肅州雖然不處於邊境地帶,但是也臨近邊境了,他們是周圍兩個州的主要後勤力量,所以陸雲慶同時也兼任了三州總提調的職務。
邊境上的兩個州,如果要是他這邊不再給予支持的話,那麼剩那兩個州的將士們,就會瞬間陷入斷糧的情況,所以他的身份的確很高。
一個州都督,基本上都是從三品的武館,但隻有陸雲慶,硬生生扛著一個從二品的官階。
這就是身份上的區彆和不同。
“大人。”
王冕可不想這麼做,他在這兩年多,設下了那麼多的條件和限度,府庫中的銀子也不過才多了那麼區區二十萬而已,如果要是按照陸雲慶說的,隻怕這二十萬不夠,還得把之前的老本錢都拿出來。
王冕可不想做一個空頭掌櫃。
“咱們完全沒有這樣做的必要;想一想不說肅州這幾百年間的氣候如何,單單就算是真的有問題,以肅州百姓的富裕程度,難道還需要我們來救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