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現在仍是黃口小兒!殺人簡單,可要看殺的是誰。”
神秘人說到這兒,不免舊事重提,當初南疆過來的人用了黑龍台之毒,都沒殺死沈安。反而還被他想辦法全部抓住,先帝也差一點,因此覆滅南疆。
“你以為他是那麼好對付的?”
神秘人頓了一下,忽然壓低聲音道:“還是說你在朝廷上這麼久,根本都不曾與他做過對手。”
是啊。
蘇久寧捫心自問,他在朝廷上這麼多年,好像的確不曾與沈安真正交鋒過。
包括這一次向皇帝上書求一,也是在沈安遠征之時。千裡遠征,歲月如梭。現在的沈安早已與過去再次發生變化。幾十萬大軍與手中皇帝會難為他嗎。
一瞬之間蘇久寧好像明白了什麼,而此刻神秘人也向他投去了嘲弄的目光:“現在你終於知道。差彆是什麼了吧?”
差彆!
“是你和沈安的差彆,我記得曾與你說過,希望有朝一日,你也可以做成他那樣強大的人,而你也的確答應了我,但是現在看來,我這些年的辛苦努力,全都放在了狗身上,不對,你連條狗都不如,狗還知道看門呢,可你又能做什麼?”
麵對他劈頭蓋臉的咒罵,這一次蘇久寧竟然選擇了沉默,他低下頭,雙臂無力的垂落。
半天之後,他才發出一聲清淺的恥笑,“你說的沒錯,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和沈安比肩,但現在看來我也隻是一個笑話而已。這天下最大的笑話也許就是我。”
“不,孩子你不要這麼說。”
終於神秘人該換的語氣,宛若是一個教養了他幾十年的老者,那聲音那目光充滿了慈祥。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改變一下現在的位置,你既喜歡佐督禦史的權利,那麼就把這個位置保住。”
“除此之外,我希望你在一個月內可以在朝廷上弄些事端出來,到時候隻要你聽我的話,保證能讓你的身上再多加一道光環,左都禦史也好,右都禦史也好,手中到底沒有軍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雖然蘇久寧很懷疑他能否真的履行諾言,可是這一提議的確刺激到了他內心深處,抬起一雙眸子,蘇久寧鄭重地看向他,“你真的不騙我?”
“多可笑的小畜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神秘人哼了一聲:“彆忘了說我非是我,你們也早都死在亂兵手中了,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甚至我還救了你好幾次。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那麼多,記得若是再不聽我的話,若是再對我有半分不敬。皇帝養活的那幾隻老虎口中就會分彆叼住你的四肢。”
話音落下,神秘人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丟在蘇久寧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