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寬敞的車裡,隻有他們父女兩人。
裴染也不開口了,等著裴文碩先開口。
終於,裴文碩開口了,“你處心積慮地嫁給了顧傲揚,三年不到就要鬨著離婚,還整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你想乾什麼?”
一說話就是質問的語氣,裴染的神色陡然沉下去,眼底也犀利很多。
話不投機半句多。
有這樣的父親,不如沒有。
她把頭轉向了車窗外,沒有回答。
一看到這種情況,裴文碩更加生氣。“我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就是這種態度。”裴染吊兒郎當地笑了一下:“我結婚離婚,關彆人什麼事?”
“我是彆人嗎?”裴文碩很是不高興,看著裴染沉聲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在關心你嗎?”
“哦。”裴染露出來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是在關心我啊,我還以為你是怕我給你丟了人,特意跑來罵我的。”
裴文碩臉色一變,有些尷尬。
每次見麵,都是這個樣子。
裴染對他沒有了尊重。
他跟這個女兒,也是很少見麵。
現在看她,就像是看離經叛道的人一樣,忍不住說教:“我也是要罵醒你,你一個女人離婚後怎麼辦?難道你想跟你母親一樣,活成孤家寡人一個?”
裴染嘲諷地笑了笑,不提母親還好,提母親,她更是憤憤不平,若不是他背叛婚姻在先,母親又怎麼會被動選擇如此的生活。
看他還能這樣理直氣壯,裴染沒好氣地反駁道:“不離婚守活寡嗎?坦白說吧,我寧願守寡,也不願意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