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霜淡淡的笑著，白玢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什麼也沒說，但是也知道深宅大院的日子不會那麼輕鬆。
“說到這兒，我還想要你幫個忙呢，我家老夫人的壽宴快到了，但是我準備的舞衣如今卻用不了，京城裡錦衣坊繡娘最多最好，不知可不可以在三日內做好十件舞衣？”
白玢玉沉吟半晌，“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是耗費太過了？就算你負責壽宴，手裡的銀錢也不會是無窮無儘的吧？這錦衣坊是我的鋪子，可以不收你衣料錢，但是繡娘趕工的價錢就不便宜，不如你讓我去看看那些舞衣，若是能夠改，總比重新做好得多。”
這話合情合理，又能夠節省一筆開支，沈青霜自然是無有不應的，“那你重新梳妝，換身衣服，與我一同去看看。”
白玢玉換了女裝，變成了清秀佳人，幾人一路回了相府，又去庫房看了舞衣。
舞衣是藍色與赤霞色的間色裙，看著清麗又不乏嬌媚，難得的是看著端莊，沒有半分色氣，是極拿的出手，上得台麵的——若不是裙擺沒有被剪成碎布條條的話。
“這些......還能用嗎？”
沈青霜見白玢玉怔怔的看著，忍不住帶著希冀問出口，白玢玉回過神來，不發反問：“你家老夫人可信佛？”
沈青霜不明所以，還是點點頭，“老婦人平日無事最愛禮佛，為何有此一問？”
“那就好辦了，”白玢玉眼裡一片狡黠，“給我拿紙筆來！”
她這般胸有成竹，沈青霜連忙拿了紙筆過來，就見白玢玉寥寥幾筆勾勒出飄逸線條，又用粉藍橙紅的顏料迅速上色，不過一刻鐘，就成了一副天女飛天圖。
隻見天女身著粉藍色抹胸，橙紅色的披帛纏繞在白皙的臂間，帶著燦金色的鈴鐺臂釧，露著腰身，腰間是貼膚緊身燈籠褲，外麵罩了一層粉藍赤霞兩色相間的輕紗舞裙，長長的鏈子墜著珍珠垂下，這一身看著有幾分色氣，但是高高盤起的蓮花髻，又帶了些神聖不可侵犯。
“你家老夫人信佛，這天女賀壽再合適不過了，這衣服不難做，隻需要重新做抹胸和下裝即可，你那些碎成條的裙子也能用上，不需要多大的花費。”
白玢玉笑眯眯的，“至於這些披帛配飾，錦衣坊可以借用，你覺得如何？”
自然是極好！
沈青霜眼睛都亮過了，不得不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她排練的舞蹈，恰好是以飛天仙女賀壽圖為底，如此一來，這舞衣並不會突兀！
“如此甚好，多虧有你了。”
沈青霜抱了抱白玢玉，笑靨如花，“等到事情過後，我一定去找你，咱們好好的敘敘舊！”
白玢玉彆扭的轉過臉去，頗有些嫌棄，“彆啊，沈霜霜你可太肉麻了……走開走開！”
話雖如此，可是白玢玉唇角卻忍不住上翹，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兒。
“這裙子是我在西域壁畫看到的，京城裡可是獨一份兒呢，說不定，會一鳴驚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