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袖也不等沈青霜回答,輕笑道:“是因為那一次,壽宴之上,伶人一舞動京城,所以現在京城裡各家各戶,都想請百戲班去跳舞呢。”
沈青霜聽出幾分苗頭,正色看向紫袖:“所以呢,可是他們這一次托你帶了什麼話?”
“正是呢,再好看的舞,看的久了也就膩了,偏偏又被小姐編的舞蹈養叼了胃口,百戲班班主在花大價錢請編舞師,但是效果都沒有,之前的那一支好。”
紫袖看著沈清霜陡然眼前一亮,立馬道:“左右小姐你之前說是要未雨綢繆,雯兒姑娘說,若是小姐願意,可以以書信相傳編舞,百戲班那邊,肯定樂意出銀子!”
要說聽到這事兒不動心是假的,可是沈青霜也有自己的顧慮。
之前和玢玉一起合作開店也是書信往來,卻被抓住了把柄,險些就被要了命去。
若是這次再來這麼一遭……沈青霜微微蹙眉,“書信往來,是交給誰?”
“自然是雯兒姑娘,”紫袖知道她的顧慮:“雯兒姑娘說了,書信往來之事隻由她出麵,如此一來,就算是小姐身在後宅也可以推說是與他起了忘年交。”
不得不說,在歡場的都是人精,隻這麼短短幾句話,就打消了沈青霜大半的顧慮。
雖然和戲班子裡的人有了忘年交說出來也不大好聽,但是總比指著戲班子掙錢這樣的事兒好得多。
“如此一來,那我就試試。”沈青霜伸手在手背上抹了抹胭脂,“也不枉費人家姑娘好心好意為我挑這麼多胭脂。”
紫袖大喜,忍不住討巧賣乖,“小姐,怎知不是我選的?”
“是是是,是你選的……過幾天,你尋個時候去回了雯兒姑娘,彆讓人等心焦了。”
“這是自然……”
百戲班的班主得到了消息,自然是喜不自勝,連畫稿都還沒拿到手,又先托紫袖給了一袋銀子進來。
“這老板當真是心急,都開始催了。”
沈青霜放下手中的工筆,揉了揉脖頸,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畫兒。
依舊是敦煌飛天為主,隻不過換成了一男一女,沒有眉目,卻看得出男子身形高壯,身著黑衣,帶黑金二色披帛,身上的肌肉線條淩厲,女子溫文和軟,卻帶著一股獨有的魅惑,披帛純藍和青白柔和,仿佛一正一邪,卻又若即若離。
“這……是不是不大雅觀?”
紫袖隻這麼看著,就忍不住了紅了耳根。
“這是出自佛門典故,穿著打扮都是正常的西域飛天,雖然不能夠登上壽宴,但是日常玩樂已經足矣。”
沈青霜說完,似笑非笑的看向紫袖:“私下裡宴請玩樂,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難不成還要有人在旁邊手持蓮花跳舞?那才叫做倒胃口。”
紫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畫稿,又側過頭去,若是這畫彆人看了誤會了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