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要毀屍滅跡?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諱,定然是非富即貴,說不得,又是顧涵搞出來的事情。
心裡這麼想著,勸不住的往牆邊縮,這地方雖然看上去邪門,但是應該還沒有出京城,要是丞相府裡的人夠聰明,說不定還能夠發現些蛛絲馬跡找過來。
但是如果自個兒被人給處理了……沈青霜根本就不想那處理是什麼意思,隻覺得牙根兒都開始打顫了。
另外一邊,顧涵看著擋在向國師麵前的人,神色越發冷漠。
“你們若是不讓開,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手都已經按到了劍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樣子。
守門的兩個侍衛是謝晉的心腹,此刻就算是麵對顧涵,也沒那麼許多顧忌。
“相國寺成立之初,本就是專供皇室所用,平日裡發發善心,讓老百姓們能上上香,已是極限,但卻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眾所周知,顧涵出生於微末,這話聽起來實在刺耳的很。
“大膽奴才!這兒有你說話的地兒嗎?!”
身後猛地傳出一股著厲喝,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淩厲鞭風。
馬鞭狠狠的抽到那侍衛臉上,硬生生留下一抹血痕,謝澤高坐在馬上,神色冰冷。
“相國寺什麼時候隻能夠皇室中人進了?你們好大的膽子啊!不過既然顧相不能進,那本王帶他一起總行了吧?”
謝澤平日在外麵表現的極為隨和,然而今日,卻才更像是一位皇子。
血痕就這麼直勾勾的橫在眼角邊,隻差一分,眼睛就廢了。
侍衛敢怒不敢言,局麵猛的僵持起來,誰都不願意再退一步,謝澤冷眼看著,忽然笑起來。
“相國寺隻有在父皇蒞臨的時候,才會封了周遭,避免百姓闖入,平日裡,可沒有誰有這個特權。”謝澤麵上的笑意越發濃重:“還是說,二哥現在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了?還不讓開!”
謝晉的侍衛們咬了咬牙,終究還是讓開了一條路,就這麼耽誤一會兒的功夫,謝晉就從裡頭施施然的走出來了。
“六弟?你怎麼有這閒情逸致,來相國寺呢?也不跟我這個做哥哥的說一聲,早知道咱們就應該一起來。”
顧涵一張臉黑得能夠滴出水來,也顧不上禮儀,繞開謝晉就大步往裡麵而去。
謝澤冷冷的看了一眼謝晉,沒閒心再去做那些表麵功夫,“沈氏現在在何處?”
果然,今天本來應該在土匪窩裡的沈青霜忽然出現在廂房裡,就是他這個好弟弟做的手腳!
心裡怒極,謝晉麵上卻一臉懵懂:“沈氏?何人?”
他裝得像極了,但是眼前二人都沒那個耐心跟他再去周旋。
顧涵攔了一個小沙彌,“這位施主的廂房在哪裡?”
能到相國寺的都是貴人,更彆說被問的那位,更是連方丈也惹不起的人物,然而顧涵神色過於嚇人,一時之間,小沙彌呆愣愣的指了個方向,直氣得謝晉麵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