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
兩人在無人的角落打情罵俏，被恰巧路過的周小娘全都看在眼裡。
她本是聽下人說今天有個沒見過的女子登門尋相爺，正準備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陌生女子沒見著，倒是看見沈青霜又在使狐媚手段勾引相爺。
真不知道她一個家裡做歌舞生意出身的下賤貨色，怎的老夫人、相爺都這麼喜歡她，原來背地裡儘是這些上不得台麵的醃臢伎倆。
旁邊的丫鬟小蓮正準備說些什麼，被周小娘捂住嘴巴，壓低了嗓子說道，“彆出聲，你出府去忠勇侯府找趙小姐去，將看見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告訴她。”
“是。”
沈青霜覺得兩人在這裡偷偷摸摸的不像樣子，正色道，“相爺，我還要去給老夫人送經書，就先告退了。”
“去吧。”
待到顧涵和沈青霜兩人各自離開，周小娘和小蓮才走出來，對著沈青霜離開的方向鄙夷地啐了一口，“狐媚子，和勾欄院裡的女人有什麼區彆。”
小蓮出府後先是裝樣子在街上采買了些胭脂水粉，隨後左顧右盼發現沒人跟著自己後來到了忠勇侯府的後門，叩響三聲門環。
沒過多久小門打開了供一人通過的縫隙，將她讓了進去。
被忠勇侯府的下人領路，小蓮見到了正在屋子裡練書法的趙若染，“奴婢見過趙小姐，奴婢和主子今日瞧見沈小娘又在勾引相爺，光天化日打情罵俏頗為不知羞恥，相爺鳳毛麟角芝蘭玉樹，隻有趙小姐才能與其相配，她那些手段與娼伎無甚分彆簡直就是玷汙了相爺。”
沒想到下午才警告過沈青霜，回府之後敢視自己的話為無物，而且顧涵也不是表麵上看來的對沈青霜有多不在乎，此人絕對會動搖自己在顧涵心中的地位。
趙若染麵色平靜，握著毛筆的手卻因用力而顫抖，險些將筆杆握斷。
她沈青霜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姿色會跳幾支舞也配和自己爭？！
“你先回去吧，告訴你主子她做得很好，繼續留意沈小娘和相爺，一舉一動都及時向我稟報。”
“是，趙小姐。”
趙若染身邊的丫鬟掏出一兩銀子，塞到小蓮手裡，“我家小姐賞給你的，去吧。”
小蓮見錢眼開，連忙叩首感謝趙若染出手闊綽，千恩萬謝地離開了忠勇侯府。
書房裡，顧涵問清旭，“沈小娘今日可遇上了什麼事？”
“沈小娘帶著綠雲去了趟鼎樓用飯出來後就一直鬱鬱寡歡。”
清旭把暗衛回報的一切都告訴給了顧涵，聽到後麵顧涵直接摔了手裡的書冊，臉色陰沉得似乎能滴出墨來，“派人保護她，就是這麼保護的嗎，讓她差點被失控的馬踩死？”
“相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