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與你有仇怨，夜斷不會永老夫人的性命安危來嫁禍給你，果真自己是什麼樣都人看彆人也就是什麼模樣。”
周小娘看著眼前的鬨劇，眼裡隱隱含著幸災樂禍的笑意，那瓶毒藥是先前給沈青霜用剩下的，她留在手裡總擔心夜長夢多，前陣子便讓人悄悄埋到了先前害她爛臉出醜的賀小娘院子裡。
誰能想到如今誤打誤撞還真派上了用場。
任憑賀小娘如何哭訴申冤，顧涵都不為所動，“來人，賀小娘謀害老夫人，杖責十下之後關到莊子上去，從今往後不得回京。”
“相爺，妾身真的是清白的，妾身先前就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啊，怎麼可能會害老夫人呢，求相爺相信妾身啊！”
嫌她聒噪，顧涵讓人堵了她的嘴拖了出去。
自打衝撞了謝澤之後沈青霜昏沉得越發嚴重，夜裡，她前腳照顧完假裝昏迷的老夫人，後腳還沒踏進海棠苑就昏倒在地。
雖說已經開春，但夜裡的風仍舊冷得鑽骨頭，綠雲和藍安等不到她回來，便提著燈去找，結果在門外發現了已經凍得臉色發青氣若遊絲的沈青霜。
“姑娘！”
綠雲和藍安當時眼淚就湧出來了，趕忙將沈青霜摟在懷裡試圖將寒冰一樣的沈青霜溫暖起來。
“快把姑娘背回去，我去燒熱水！”
綠雲用熱帕子將沈青霜從頭到腳擦了好幾遍之後，沈青霜的體溫雖然緩了過來，但一直沒有蘇醒。
她們給沈青霜嘴裡灌了一碗溫熱的紅糖薑茶，拚命地幫她搓著手腳，守了她一夜，直到雞叫天明，沈青霜依舊緊閉著雙眼再沒有醒來，甚至呼吸比昨夜還要微弱。
綠雲和藍安急得不行，雖然現在全府上下都在關心老夫人的情況，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小娘就這麼沒了。
為了沈青霜，兩個丫鬟跪在老夫人的屋子外頭，求顧涵去看一眼沈青霜。
“相爺，我家小娘她病得厲害，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求您救救我家小娘！”
“帶我去看看。”
當顧涵看見床上看著似有油儘燈枯之相的沈青霜，心頭像是被一柄巨錘狠狠得砸下來一樣，險些站不穩身子。
但是身邊還有其他人，顧涵隻能強忍著心痛，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走到床前，但是他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她怎麼會，她昨天明明。”
不敢再多言語，怕旁人聽出他的哽咽。
“咳咳咳，這幾日我為老夫人遍尋名醫解毒，順便也為沈小娘看一看吧。”
“謝謝相爺！”
老夫人的毒還沒解，沈青霜突發惡疾的消息又傳了出來，相府散出布告重金尋求名醫，一時間全京城但凡有些名氣的大夫都被請到了相府。
名醫上門之後，顧涵給出的說辭是老夫人已經解毒，讓他們順便為沈小娘醫治，但沈青霜的病況他們全都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