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染嗔怪了顧涵一句,“相爺把若染當做什麼人,如此重要的機密相爺都說與我了,難道還信不過我?”
顧涵知道她是什麼心思,連忙賠笑拉著她的手,“若染是誤會我了,隻是此事確實事關重大才諸多囑咐,我自是信任你的。”
趙若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低下頭欲言又止,又時不時地看一眼顧涵。
顧涵了然,“若染可是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近來相爺還是彆讓沈小娘隨意出府走動為好,聽說先前有過激者去打砸錦霓衣坊,雖然現在辟謠但難免還有些固執己見的,免得沈小娘再因此受傷害,若染也是為了沈小娘著想。”
“難為若染有這份心意,我回去之後定派人看著她,不會再讓她出來惹是生非。”
目的達成,顧涵為了做戲做全套,在詩會陪趙若染閒逛了一會兒,又應付著學生們接了幾句詩之後稱自己還有公務在身,帶著清旭離開了。
路過人群中衝撞他的目中無人的男學生時,顧涵特意駐足了一瞬,瞥了他一眼,飽含深意地嗬了一省隨後撐著傘離去。
隻這一眼就足以讓那學生遍體生寒,腿軟不止。
趙若染將他送出竹山書院的大門,“相爺慢走,待到有時間我便去府上探望老夫人。”
“好。”
登顧涵的馬車消失在路的儘頭,趙若染便乘著馬車先回了忠勇侯府,又悄悄去了謝晉的府上。
這時候的謝晉正因為追查太陽複國教一案的職責不僅被聖上收回去還給了死對頭顧涵而肝火大躁,他深知顧涵是站在謝澤一邊的人,他負責此案便代表著謝澤也一定會參與其中。
若是謝澤拿到了傳聞中的前朝護國寶藏,那他就很難有奪嫡的希望了。
可是他從立洲城回來到現在一點其他的線索都沒有,反倒讓那些餘孽在京城裡耀武揚威,又急又氣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殿下,趙小姐來了。”
謝晉嘖了一聲,“知道了,讓她到書房去候著。”
“是,殿下。”
等趙若染見到謝晉的時候,後者已經換了身衣裳臉上掛著往日和煦的笑意,“若染怎的來了?”
“殿下,若染從相爺那兒得來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絕對是殿下如今最需要知道的。”
一聽趙若染是來給他傳遞消息的,謝晉那不達眼底的笑意染上了幾分真誠,“是什麼消息,快與我說說。”
“殿下這般心急都不請若染喝杯茶潤潤喉?”
“是我疏忽了,來人給趙小姐上茶。”
兩人依偎在小榻上,趙若染裝模作樣地啜飲了一小口便將茶盞推到了一旁,看向謝晉的眼裡滿是要拉出絲來的情意和諂媚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