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相爺體恤。”
顧涵拉著沈青霜的手順著山間小路帶著沈青霜遊覽這座少有人煙的小山，這裡沒有旁人，不用在意被人看見什麼，他也不用拘著自己心裡的情意，和沈青霜有說有笑。
沈青霜也珍惜著這少有的機會，未曾察覺一點紅葉飄落在她的發髻上。
“彆動。”
隻見顧涵突然湊近她，沈青霜下意識地往後撤了一步，結果被落葉掩埋的石頭絆住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地上倒去，顧涵連忙伸出手想將她拉回來，結果反被沈青霜的慣性帶到地上。
索性落葉厚實，摔了也不疼，兩人對視一眼，不禁笑出聲來。
“相爺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先前出京城辦事，急於趕路尋小道路過這裡，許久不曾再來，碰巧如今想起罷了，而且你生於江南一帶應是見過滿山紅葉之景，相府裡隻移栽了幾株不成景色。”
“便帶你來此地看看，也算慰藉你遠離家鄉之苦。”
沈青霜看向顧涵緊接著笑了一聲，“妾身遠離家鄉數年，其實過去的事若是不提及也少有想起的，談不上什麼思鄉之苦但仍現在感覺像是故地重現眼前。”
“相爺為妾身諸多考慮，妾身不知該如何回報才好。”
“我為你做的一切隻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安穩幸福，其他的彆無所求。”
兩人依偎在一起，風裹挾著落下的紅葉向空中盤旋飛舞，如同一曲秋日最後的高歌，目光追隨著紅葉與風的軌跡，沈青霜忽然就有了靈感。
她站起身來，憑著心中所感，在天地與山林之間起舞，顧涵不禁看癡了。
倏然，沈青霜停了下來，臉上滿是歡欣，拉著顧涵的手說道，“多謝相爺此番帶妾身前來觀賞紅葉，才讓妾身有了新舞的靈感。”
“相爺我們快些回府吧，妾身已經迫不及待要將舞步描摹到紙上去了。”
原是想著與心上人郎情妾意一番，結果忘了沈青霜是個舞癡，顧涵無奈扶額，隻好帶著沈青霜打道回府。
一路上顧涵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子哀怨的氣息，但沈青霜仍心心念念著她的新舞，絲毫沒有察覺，直到馬車停在偏門，清旭看不下去提點了沈青霜一聲。
“沈小娘，要不您看看相爺？”
沈青霜這才意識到自己冷落了顧涵，走上前擁抱住他，靠在他的胸膛上，“相爺摸惱，待到新舞成了，妾身第一個跳給相爺看。”
“我怎麼會舍得生小娘子的氣，隻是你彆太忘我就好，方才我還有一事被你打斷忘了和你說。”
“後日立冬，聖上在宮裡設宴，邀請四品及以上的官員，帶著女眷一同赴宴，屆時你隨我同去。”
“需要妾身備什麼東西嗎？”
“不用，到時候穿衣打扮端莊穩重些就好。”
回府之後，沈青霜將舞步畫在紙上，又將自己的想法寫在一旁，讓人先送到幾位名師的手裡，等自己空閒時再去請教。
立冬那日，因為並不是盛大隆重的宴會，官員都可穿常服赴宴，沈青霜與顧涵穿著皆是一襲豆青色，顧涵衣服上繡著祥雲與白鶴，沈青霜的則繡著蓮花與荷葉。
沈青霜少有打扮得如此端莊大氣的時候，站在顧涵的身邊倒有一種正頭夫人的風範。
在宮門外，兩人遇上了白大人與白夫人以及素未謀麵的白小娘的嫡姐白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