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老夫人狠狠拍了下尉遲霽的腦袋,“人不能未卜先知,但也要有考量之心,你父母如今還在北境邊關挨著不能回京來,就是為了不讓聖上有機會將矛頭指向尉遲家。”
“你可倒好,直接撞到聖上臉上去了,這次算是你福大命大逃過一劫,從今日起直到你成婚,說話做事都小心些。”
“是,祖母。”
近來,忠勇侯為了麻痹迷惑謝晉,時不時地邀著徐彥到府上小坐或是到一些消遣的地方尋尋樂子,讓徐彥不解的是,忠勇侯從頭到尾沒有提到過任何政見方麵的事,好像隻是單純想和他一道玩樂罷了。
兩人閒談中,提起了徐悅的身體,忠勇侯說道,“京城中最近風頭無兩的不染道人,或許可醫治徐將軍的愛女。”
“不染道人行蹤莫測,就算在下有心,也不知該如何求啊。”
“聽聞忘山居的掌櫃受了不染道人的點化,能為有需所求的百姓做媒介,傳遞消息,正巧我近來身上的陳年舊疾又發作了,也想著去看看。”
“若是有機會求到了,便替徐將軍的愛女求一求。”
徐彥衝著忠勇侯拱手,“那在下先謝過侯爺了。”
忠勇侯沒騙徐彥,他是真打算去看一看,隻不過等到了忘山居,發現不巧閉店了隻能改日再來。
馬車剛過拐角,忠勇侯突然發現腰間的玉佩不見了,可能是剛才上車的時候被勾掉了,怕馬車掉頭回去會不小心壓碎玉佩,忠勇侯讓下人下車走回去找。
過了一會兒下人捧著玉佩回來了,“侯爺,方才奴才發現忘山居的門突然打開,從裡頭走出來個戴著帷帽的男人,正巧一陣風刮過來,那人竟是二皇子殿下。”
“而且看那忘山居裡的人似乎與二皇子殿下熟識,塞給了二皇子殿下一個盒子,可也沒聽說過二皇子殿下最近得了什麼病,要去求不染道人的丹藥啊?”
忠勇侯心裡一驚,莫非謝晉與不染道人和忘山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不成?
原本還想著試試最近瘋傳的“神藥”,如今忠勇侯倒是不敢了。
“不過忘山居既然有人在,侯爺不去問一問?”
“玉佩尋回來就好,問藥之事暫且放一放,以後再說。”
“是,侯爺。”
另一邊趙若染向從徐悅身上下手屢次碰壁,謝晉那邊又時不時地敲打她,問進度如何,讓趙若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沒辦法,她隻得寄希望於父親身上,她以為忠勇侯近來頻繁與徐彥走動,便是想著支持謝晉。
可話剛說出口便被忠勇侯訓了回去。
“是為父太放縱你了,竟是一點話都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