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若是不願意，那我便尋個理由回絕了她。”
“沒事，既然若染小姐特意提了，妾身不去恐落人話柄，說妾身不懂規矩禮數。”
到了晚上，沈青霜換了身與顧涵顏色相近的衣裳，又將白日裡的妝麵重新補過，跟在顧涵身側去了海棠苑。
她原先用來練舞奏樂的偏房裡頭東西不方便搬運，就留在了裡頭，畢竟那些東西大多是相府的可不是她一個人的，不怕趙若染故意毀壞。
“相爺來了，近來若染閒來無事又不得舞刀弄槍，便想著撫琴解悶，可總是入不得耳，便想著讓相爺來指點一二，相爺可不要笑話若染。”
趙若染歡喜地將顧涵拉到自己那張長凳上，正好坐下兩個人，屋子裡環顧一圈竟是沒有第三張凳子，擺明了要刁難沈青霜。
顧涵的旁邊擺著張小茶幾，擺著酒水，沈青霜隻能在旁邊站著伺候顧涵，看著趙若染依偎在顧涵的身旁，看似彈琴實則調.情。
“沈小娘舞藝名動京城，不知可否為我和相爺伴舞？”
原來還有這個打算，沈青霜心裡不樂意，“都是旁人傳揚的虛名罷了，妾身跳得隻是看的過眼罷了。”
“嗬嗬，沈小娘說這些，隻是不願替我和相爺伴舞的推辭吧，也難怪，畢竟是進了貴婦堆裡出來的，眼光高了也是正常。”
若是沈青霜還不樂意，就要坐實趙若染的話，她一個侍妾瞧不起侯府嫡女甚至是未來主母，傳出去她的名聲可就徹底壞了。
於是她隻得答應下來，“妾身舞得不好，若染小姐可不要怪罪。”
正隨著琴聲起舞，可是方才站得太久，腿上突然一軟，沈青霜摔在地上。
顧涵裝作受驚，手裡的酒杯“沒拿穩”儘數潑在趙若染的身上，引來趙若染不悅。
“對不住，若染你先回去換身衣裳吧，我讓人將這裡收拾乾淨。”
“好，那我去去就回。”
趙若染一走，顧涵連忙過去將沈青霜扶到長凳上坐下，為她檢查有沒有扭傷。
“疼不疼，委屈你了。”
沈青霜搖了搖頭，“相爺不用擔心，妾身沒事，隻是腿酸得厲害，才脫了力。”
“那便不跳了，我讓清旭送你回去歇息，她那邊我替你說。”
顧涵心疼壞了，要不是冷落趙若染太久，借此機會穩住她，不然他定是要下趙若染的麵子。
“妾身若走了，若染小姐應是會生氣吧。”
“且不提她還沒嫁進來，我總不能真看著她將你弄傷吧，你隻管回去其他的交給我就是。”
這一幕溫情正被返回來替趙若染傳話的春胭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