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如今乖巧的很，我說什麼它就能聽懂什麼，不知道涵兒從哪裡得來的。”
京城中的貴族多是喜歡在家裡養些靈巧的動物，比如八哥、鸚鵡、狸奴和狗，好打獵的人家手底下會馴養著不少威風凜凜的獵犬，好靜的則會是像老夫人一般養溫順安靜的哈巴狗。
“是六皇子殿下派人找來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母親喜歡便是再好不過了。”
母子二人正在溫馨安穩的下棋，突然哈巴狗從地上起來，朝著一個方向叫，兩人看去發現是程香韻。
“香韻見過相爺、老夫人，真是不巧了沒想到相爺也在這兒，我給老夫人燉了雪梨過來，早知道也給相爺備下一份了。”
提起梨湯，老夫人提了一嘴，“多虧了程姑娘給我的方子，我的咳喘好多了，如今夜裡也可安睡。”
顧涵聞言眼裡原本的凜冽化了三分，“那真是多謝程姑娘了。”
“能幫上老夫人是香韻的榮幸，相爺喝老夫人同青霜表姐一樣，喚我香韻就好，程姑娘聽著總歸是太客氣了。”
“本相畢竟是外男，若是稱呼你太過親密，對你的名聲不好，還是用程姑娘吧。”
“相爺說的是，是香韻欠缺考慮了。”
程香韻放下湯盅，哈巴狗雖然不叫了，但是明顯還是對她有敵意，程香韻下意識蹙起眉頭，趁著顧涵和老夫人下棋的空檔，悄悄用腳踢了它一下。
哈巴狗吃痛嗚咽了一聲，躲到了老夫人的身後去。
“怎麼了我的小心肝？”
程香韻搶先說道，“我許是天生不受狗待見，打小便是如此，它怕我也是正常。”
顧涵和老夫人接著下棋，程香韻則在旁邊看著，也不曾離開，直到顧涵正思慮著下一步該如何走的時候，程香韻自作主張，從他身後俯下身子，偏了偏，胳膊越過他的肩膀，將棋子挪動。
顧涵先是詫異隨後便冷了臉，正要發作時，老夫人出聲說道，“哎呀，香韻這一子落得妙，我已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了。”
“香韻曾經和班主經常切磋，略懂皮毛，還是相爺先前布局地好。”
見老夫人高興，顧涵隻能隱而不發，附和著老夫人的話。
直到清旭突然湊到顧涵的身邊輕聲示意他向身後看，結果隻看見沈青霜離去的背影，莫名的他心裡一陣慌亂，但是顧及老夫人，顧涵沒有立刻追上去解釋。
望月軒裡，沈青霜方才回來，她原是去書房找顧涵，得知他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這才改道過去，結果正撞上程香韻替顧涵落子。
從她的方向看過去，那兩人就像是摟抱在一起的親密眷侶，程香韻已經貼到顧涵的身上，兩人的臉隻要稍微扭轉便能唇齒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