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兩銀子。”
“確定是每家十兩銀子？”
顧涵又問了一句，這次的語氣比方才要嚴肅幾分。
那人瞬間就不自信了，“也可能是我記錯了，五、五兩銀子。”
他覺得中毒少說也有近二十人，若是每家十兩銀子，那也是近二百兩了，也許顧涵不會出手這麼闊綽也說不定，便直接折了一半下去。
“啪！”
書冊被合上，顧涵冷哼一聲，“老實交代，是誰收買的你們去煽動百姓造謠生事的？”
“冤枉啊，沒有人收買我們，我們都是自發參與的啊！”
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顧涵直接挑明了說道，“這上頭沒有你們都姓名另說，單是賠償金，每家每戶都是根據具體情況而定的賠償金，哪裡會有統一的數目，你們連這個都不去調查清楚就敢煽動百姓來相府門口找麻煩，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清旭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明晃晃的劍身讓牢房裡的幾人嚇破了膽，為了保命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指使他們的是京城裡三家老牌酒樓的掌櫃，劉掌櫃、王掌櫃和吳掌櫃，他們三家一直把控著京城裡飲食餐飲的主流，而他們三家早有協議，彼此的菜係都是錯開的互不乾擾。
但是饈饌齋的出現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所以三家掌櫃聯合起來，派他們江事情鬨大，讓沈青霜以及饈饌齋聲名狼藉，在京城沒有立足之地。
然而食客集體中毒一事他們缺絲毫不知情，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麵對自己成為階下囚的境地與死亡的威脅所以選擇知無不言。
“你們雖然和投毒案無關但也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本相不予以私刑，但你們簽字畫押之後會被送到府衙去，聽從京城府尹的判決。”
既然背後主使大概知道是誰了，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查出下毒之人是誰。
那六個幫廚的嘴倒是嚴得很，沒有證據，顧涵又不能將他們怎麼樣，隻得一日一日地耗著，府衙那邊也一直沒有調查到什麼對沈青霜有利的證據。
三位掌櫃那邊顧涵也派去人手，盯著他們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相爺，饈饌齋一封，那三家就迫不及待開始抄襲沈二夫人的主意，也學著辦什麼席麵，屬下裝作食客去，發現菜單上也有了饈饌齋的仿品。”
真是沒想到，沈青霜這邊還在等候提審，還沒徹底定罪，那三家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將沈青霜的點子據為己有了，當真是不要臉至極。
“嗬嗬，現在他們吃進去的，日後定要他們老老實實地吐出來。”
在顧涵的威逼利誘之下，下毒的幫廚終於鬆了口，對自己被人收買陷害沈青霜和饈饌齋的事供認不諱。
“實不相瞞，小人的母親在吳掌櫃家浣洗衣裳貼補家用，但是被人汙蔑弄壞了夫人的衣裳，要賠五十兩銀子，小人家境貧寒實在拿不出這些錢來。”
“劉掌櫃誆騙小人借取銀錢又利滾利，滾成了一百兩，最後威脅小人若是不下毒，就將母親送到窯子裡去賣身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