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異變,在街上差點傷了沈氏,但也因此被認了出來,所以我們來此看看徐小姐的情況。”
府衙的大牢裡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顧涵和沈青霜將徐將軍帶回了相府。
“徐將軍是不是聽信了市裡坊間的傳聞,說望山居對外售賣的不染道人煉製的神藥對疑難雜症皆有奇效,所以買回來給徐小姐服用了?”
徐將軍點點頭,“的確是如沈二夫人所說,悅兒自打服用神藥之後,再也不似先前那般氣血虧空的模樣,看著就與尋常人無異,所以末將幾經輾轉總共收購了五枚神藥,給悅兒吃了。”
此話一出,沈青霜和顧涵對視一眼,神情嚴肅而緊張,徐將軍看此情形,也預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青白下來。
“莫非、莫非是那神藥導致悅兒變成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徐將軍的嘴唇顫抖著,又見沈青霜和顧涵沒說話,便知道是了,懊悔地捂著臉,一個腥風血雨裡出來的將軍,在此刻泣不成聲。
“是我害了悅兒啊!”
沈青霜於心不忍,出聲寬慰道,“徐將軍莫要太過自責,畢竟您也隻是愛女心切,希望徐小姐能早日養好了身子,怪不得您。”
“沈氏說得對,徐將軍先冷靜下來,實不相瞞,本相已經調查望山居和不染道人有些日子,如今京城中出現的異變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服用過所謂神藥的百姓。”
“那神藥能讓人變成殘忍嗜血的怪物,但是也保不齊有恢複之法,徐將軍且先安心等待,本相已經將或有可能解決此事的名醫請回京城。”
“若是顧相爺能救小女一命,末將願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說著徐將軍直接跪在地上給顧涵磕頭,顧涵連忙將他扶起來,“徐將軍不必如此,本相此舉也是為了京城裡所有無辜受累的百姓。”
“食人妖怪”的事在京城裡鬨得沸沸揚揚,傳到了聖上的耳朵裡,他當即讓謝澤去解決此事。
“父皇,兒臣想請顧相與兒臣一同辦案。”
“朕準了,咳咳咳。”
聖上沒忍住,當著謝澤的麵側過臉去就著太監手裡的痰盂突出一口血沫。
謝澤這下可不能裝沒看見,略顯焦急地問道,“父皇,您這是怎麼了,太醫院莫非都是一群庸醫不成?”
聖上用帕子擦了嘴角,朝著謝澤揮了揮衣袖,“不過是些小毛病罷了,朕的身體再活幾十年不成問題,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
謝澤接手了“食人妖怪”的案子,顧涵則協助他,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是神藥導致的異變,於是派人貼出告示將所有售出的還沒來得及服用的“神藥”全部追回,避免更多百姓異變。
好在那些瘋搶的百姓之中,不少是趁機壟斷做倒賣的,他們自己都不吃,而是留著高價出手。
謝澤和顧涵這個節骨眼上張貼公告要追回藥丸,聰明的自然猜出京城裡出的亂子是因此而起,於是隻能老老實實地上交出去,買藥的那些錢無一例外全都打了水漂。
還有些心疼錢不肯出手的,想著等風波過去,再將這藥換個名頭賣出去回本,但是謝澤和顧涵自然不會給他們機會,緊接著張貼出了新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