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來一時忘了,小娘子教訓的是,我今後定是一次也不敢忘,可不敢讓小娘子生氣。”
“相爺又在說這些故意揶揄人的話,妾身難道做的不對嗎?”
“跟你逗樂子罷了,怎的突然想起來給我送茶葉了?”
顧涵坐起身子順勢攬住沈青霜盈盈一握都腰肢,故意使壞戳了一下,驚得沈青霜下意識掙脫開來,然後嗔怪地瞪了顧涵一眼,“相爺越發像個胡鬨的孩子了!”
“你現在越發像個成熟穩重的高門夫人,見不著你小女兒家的姿態了,頗為想念。”
沈青霜忍俊不禁,“妾身入相府已經差不多三年了,哪會一直是小女兒家,人總是要隨著歲月的變遷而改變的,相爺和以前不也上變了許多嗎?”
突然她故作惱怒道,“相爺莫不是已經開始嫌棄妾身不再那麼年輕了?”
“哪裡的話,我真該讓人現在就取銅鏡過來,貴氣和財氣最是養人,你的模樣比起先前更有韻味了哪裡會老,隻是覺得你比曾經要從容許多,有些欣慰和感慨。”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妾身跟在相爺身邊這麼久,自然會在潛移默化中越來越貼近相爺。”
沈青霜將懷裡的書信拿出來,信封上一個字都沒寫,她也不曾拆開過目,遞給顧涵。
“這是雲夫人讓妾身轉交給相爺的。”
信上並沒有寫多少內容,但顧涵到臉色缺不大好看,沈青霜識趣地往旁邊坐,沒有湊過去看寫了什麼,也沒有過問。
“雲夫人在東北、西北邊境回來的商隊帶回了消息,雪國和羌吾近來不太安分,讓我和殿下注意防備。”
“相爺,雲夫人有如此財力,聖上不會忌憚嗎?”
“青霜,你覺得商人擠破了腦袋也要當上皇商是為了什麼嗎?”
顧涵沒有直接回答沈青霜,而是反問了她一句。
猶豫了一會兒,沈青霜試探地說道,“難道不是為了做皇室的生意,為了榮華富貴嗎?”
“並沒有這麼簡單,成為皇商的條件和嚴苛,祖上三代不能出作奸犯科之人,並且不能有奸商之嫌,但也有句話叫無奸不商,所以光是這一項就篩掉了不少人。”
“成為皇商,要將全部身家的三成一次性上交國庫,每一年要交的稅也是一筆巨款,而且皇室的生意沒那麼好做,稍不留神雖然不至於掉腦袋,但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可小覷。”
“那為什麼全天下的商人都夢想著將來能成為皇商?”
“因為成了皇商就相當於得到了皇室的保護,打消了聖上對他們的疑心,以及震懾那血暗地裡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對家。”
“雲夫人成為皇商,除了我和殿下從中斡旋之外,更是因為她直接上交了半數,但既是如此,早已夯實根基的雲夫人很快就能通過海上航運之權以及皇商特有的全國通關文書賺回來。”
沈青霜聽得目瞪口呆,“雲夫人真的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