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守城和胡莊聽見沈青霜陰陽怪氣地說出這話來,嚇得額頭直冒冷汗,他們不是不知道秦素煙和顧涵有親戚關係,但是想著顧家主家遠在京城根本管不到他們身上來。
誰能想到顧涵的側室居然會突然帶著老夫人回南溪城來呢?
若不是那丫鬟帶著丞相令牌,胡守城和胡莊都還不相信了。
“混賬東西,還不快給秦夫人賠禮道歉!”
胡守城當即往胡莊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胡莊此時完全沒了在街上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夾著尾巴低三下四地祈求秦素煙的原諒。
“我不接受,你隔三差五喝醉了就去砸我家的大門,讓我名聲掃地被人指指點點,在南溪城抬不起頭來,還屢屢在街上找我的麻煩,憑什麼就因為你輕飄飄的一句虛情假意的道歉就一筆勾銷,我呸!”
沈青霜坐在主位上,“雖然相爺和堂兄一家這些年少有來往,但顧家在南溪城也是有名有姓的門戶,不過是有個當守城的叔叔,就敢禍害鄉裡魚肉百姓,怎的你比相爺還厲害不成?”
“相爺都不敢做的事你們敢,要不把你二人拎到金鑾殿上,讓滿朝文武也瞧瞧,做個表率?”
“聽說欺男霸女的事你一件也沒少乾,前些年還逼死個良家婦女,當真是好大的威風!”
胡守城和胡莊直接跪到地上去,渾身顫抖著,胡莊性子火爆忍不下被一個女人這般辱罵,抬起頭來想要惡語相向但是瞧見沈青霜手裡明晃晃的丞相令牌之後瞬間就慫了膽。
“怎的,是不服氣啊,我是沒那個權利直接將你們從官位上拉下來,但是相爺有啊,仗勢欺人也得看仗得是什麼勢,欺得是什麼人!”
“很不巧,你們這次踢到鐵板上來了,我已經讓人給相爺送了信過去,你們叔侄兩個,好好盼著能留下個體麵點的下場吧。”
“綠雲,送客。”
“二位,請吧。”
送走了胡守城和胡莊之後,綠雲有些擔心,“二夫人,逼急了他們,會不會報複咱們啊?”
“估算著這個時候,相爺派過來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估計著還有兩日就該到了,吩咐下去,讓府裡的所有守衛輪流在院子裡巡邏,排查隱患。”
南地空氣潮濕,又是秋冬交接之時,柴火都夠嗆有乾的,縱火倒是不擔心因為根本燒不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叔侄倆會不會蠢到半夜縱火。
沒想到竟然真如沈青霜所言,夜裡巡邏的守衛聞到了火油的氣息,湊過去看才發現有人往主屋潑灑火油。
那人還得意的以為自己即將得手,正掏出火折子準備點火的時候,發現火折子受潮打不燃,嘗試了半天沒打著,被人從後麵拍了拍肩膀。
“要不讓我來試試?”
“行啊,給你。”
“嗯?!”
縱火犯被五花大綁扔到了沈青霜的麵前,沈青霜很複雜地看了一眼身形瘦弱矮小的縱火犯,“你這一身泥土,從狗洞鑽進來的?”
“鑽狗洞怎麼了,你瞧不起鑽狗洞的?!”
“那倒不是,隻是你不提前探查一下,主屋其實沒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