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胸腔湧上煩躁,這個男人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金恩柔,對她永遠都是這麼冷漠,她不欠他的,如今離婚他們之間已無瓜葛,他更沒有資格跟她如此不客氣。
臭男人,慣得你!
“今晚唐總帶我出席家宴,唐家人都在,我出不去。”唐俏兒用比他更冷漠的態度回敬。
此刻,站在冷風裡的沈驚覺身軀微晃,耳畔像炸開了一顆悶雷。
唐家,家宴?
就在這時,他清清楚楚地聽到,電話另一端傳來唐家人的歡聲笑語。
“怎麼在這兒站著?甜點上來了,過去吃點呀?”
是女人溫和的催促聲。
“知道了,馬上過去了。”
沈驚覺聽見她笑吟吟的回應,檀黑的瞳仁暗縮,無數紛繁錯雜的情緒上了眉頭,又上心頭。
白小小此刻所感受著的溫情時刻,是他這輩子從未曾體會過的。
他自己都沒得到過,怎麼可能給得了她。
“沈總,我這邊不方便通話,今晚也不可能跟你見麵,一切等我回盛京再說吧。就這樣。”
“白小小!”沈驚覺嗓音急切得澀啞。
唐俏兒呼吸沉了沉,他過於激烈的呼喚令她攥住了手指,就好像他微帶磨砂質感的手掌,已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出來見我,或者我進去找你,你自己選!”
沈驚覺用力喘了口氣,四肢冰涼像置身於冰窟,但頭腦卻發熱發燙。
這一刻,他不管不顧,就是很想,很想把她帶回家。
“沈驚覺!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過我?!”
唐俏兒冷汗都嚇出來了,咬著牙怒問,“你這麼陰魂不散跟著我很沒素質知不知道?你被打的事我沒說不負責,我已經讓林秘書去跟你談了,你現在又在跟我鬨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