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覺滿心窒悶,嗓音又沉又啞,像飲儘了天下苦藥,“是我的,不會離我而去。不是我的,追也枉然。
放她離開,我從未後悔過……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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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憋著滿腹怨氣回到觀潮莊園,從進門開始就哭,來到書房抱住沈光景鼻涕一把淚一把。
“景哥!驚覺怎麼可以這麼沒良心啊!白露可是他的親妹妹啊!他不幫忙已經夠過分了……怎麼還能革白露的職呢?以後白露在集團裡如何抬得起頭來?!
他要在集團搞一言堂……想要隻手遮天,他當上總裁後越來越不把你放眼裡了!”
“革職的命令,是我下的。”
沈光景心裡煩躁,將她緩緩推開,“是我讓驚覺,罷免白露的。”
說來也怪,以前這女人的淚水對他百試百靈,可現在一見她哭,他就渾身難受,隻想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
每每這時,他便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沈驚覺的母親,那個骨子裡透出清冷與倔強的女人。
她從不曾為他掉過一滴淚,更不會像秦姝一樣對他含情脈脈,癡纏撒嬌。
沈光景活了大半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他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征服過沈驚覺的母親。
而秦姝就是在那個最敏感的時期出現,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和征服欲的女人。
如果,那時候她能對他服個軟,他們之間何苦會走到那個地步……
他明明,也是愛她的。
甚至,愛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