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沈驚覺冷笑了一聲,眉目冰寒。
當他的母親,縱身從這座彆墅的天台上,縱身跳下的時候。
他的眼裡,就沒有這位名義上的父親了。跟著母親一起死了。
這聲冷笑,唐俏兒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男人輪廓挺雋的蒼白側顏,從他黑白分明的眸裡,窺探到了深刻的,痛徹心扉的恨意。
不禁,心口一刺。
“你說驚覺不知天高地厚,無法無天,來來,你給老子說說,我這孫兒是怎麼個無法無天?”
沈南淮好整以暇,甚至還用小拇指尖摳了摳牙縫。
眾人:“…………”
嘖嘖,這老頭子,越老越肆無忌憚,越來越混不吝了。
可能真是年輕的時候在豪門裡天性被壓抑太久,現在老了,啥都有了,徹底放飛自我了。
“他頂撞我,忤逆我!”
沈光景氣得都有點兒沒思路了,撿起什麼說什麼,“我上家法也是有理有據,逼不得已!再說我是他爹,我教訓他有什麼問題?”
“哼!要說頂撞我,忤逆我,你沈光景可是給你兒子立了個好榜樣!”
沈南淮帶著嫌惡的目光瞥向秦姝,“按你的說辭,當年你娶秦姝進門的時候,老子我就該一頓皮鞭給你打廢了!”
沈氏夫婦臉色一變,越變越難看。
“沈家的家法,罰的是真正犯錯的人,罰的是真正該罰的人。我就想問問你,驚覺他犯了什麼錯?你給我說出一二三來!”
沈南淮猛地一拍扶手,嚇得秦姝渾身觳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