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疑惑,“嗯?”
“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當年我和我母親在謝氏失去了地位和股份,被我父親送到森國,整整十五年沒能回來。
我那時年少,母親又身體狀況不佳,你可以想象到,那時候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過得有多艱難。”謝晉寰喉嚨像浸透了苦藥,乾澀又暗啞。
唐俏兒靜默地聽他訴說,腦中浮現出年幼的男孩照顧多病母親的畫麵,心裡很不是滋味。
“所以,我不想和謝家那些人坐在一起,我也不想讓母親跟他們在一起。”
見唐俏兒不言語,謝晉寰以為她不想答應,便苦笑道,“如果你覺得我一個外人,跟你們坐在一起讓你不舒服,那就算了。
這次我和母親來,你也見到了,給三太太的禮物也帶到了,已經足夠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阿晉,你想多了。”
話說到這份上,唐俏兒哪裡還有理由拒絕,隻溫和地道,“走吧,咱們一桌子吃飯。今晚就是家裡人聚餐而已,別有太大壓力。”
謝晉寰喜上眉梢,瑞鳳眸彎起來,“謝謝你,俏俏。”
……
唐俏兒將謝晉寰母女倆引領進了場內。
“大哥!你、你快看!是那個女人!”謝晉琛大驚失色,忙指向門口。
謝晉禮搖曳紅酒杯,冷冷地掀起眼瞼。
當他看到謝晉寰和唐俏兒走在一起,還有說有笑,忽地眉心皺緊。
“老四看起來,和唐俏兒關係挺好啊。”
“嗤,那是啊,俗話說的好,烈女怕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