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覺星眸灼透,閃爍著銳利的寒光,“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想要那個禽獸的性命。我查過他的資料,他手上不止小檸一條人命,可以說,是惡貫滿盈。
他之所以能呆在秦姝身邊這麼多年平安無事,是因為秦姝給他洗了黑底,讓他改頭換麵。”
“你這個後媽,真是個人物啊。隻給你當後媽,真是屈才啊。”
白燼飛嘲弄著嘖嘖兩聲,“你們沈氏這哪兒是大財團啊,這不就是個土匪窩麼。”
林溯搖了搖頭,“我看更像盤絲洞,黑風寨,惡人穀……”
沈驚覺:“……”
“改明兒有機會見到這位沈夫人,我還真得謝謝她呢。”白燼飛語調陰陽怪氣。
沈驚覺皺眉,“謝?”
“俏俏跟你結婚三年,在你們沈家呆了三年,我可不得謝謝她的不殺之恩麼。”
沈驚覺:“…………”
白燼飛這嘴巴,是塗了百草枯吧。
當年在軍校的時候,這小子惜字如金,比他還沉默寡言,合著,都是人設。
就在這時,病房門開,把三個男人都嚇了一跳。
唐俏兒已經換下了寬大的病號服,重新穿上一身黑西裝,美靨不施脂粉,卻依然美得驚心動魄。
她無言地站在那兒,神情肅然,像是在對豐檸無聲地祭奠。
“俏俏?!”
“大小姐!”
沈驚覺心跳加速,耳尖紅得像滴血,癡癡看向唐俏兒。
他雙唇微啟,幾欲呼喚她的名字,卻還是沒有鼓足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