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立刻找霍家的私人醫生過來查看她的情況,得知隻是過度傷心加上低血糖,打個點滴多加休息就好,他才勉強放了心。
男人單膝蹲跪在床邊,始終緊握她的手,唇貼著她手臂輕輕輾轉廝磨,忐忑不安。
“霍少,車在樓下等您了,該動身了。”
阿鳶默了默,又低聲道,“若您實在舍不得夫人,那您乾脆彆去,我代您去。T國去抓犯人這事本就凶險,您現在不比從前,您有牽掛了。這種事,還是少些插手得好。”
“不,我得去。”
霍如熙將沈初露的小手摁在心房處,滿目不舍語調卻是堅定不移的,“我答應了阿覺,他是我唯一的兄弟,我得幫他。
再說了,要不是那個狗日的害死了豐檸,事情能搞成這樣嗎?我老婆能哭到病倒嗎?媽的……等我逮著他的,我不會讓他好活!”
以他們霍家的手段,這個人就不可能四肢健全,活著離開T國!
隻是沈驚覺一定要將他活捉帶回來,給他女人處置,難度直線飆升,他豈有不跟著去打下手的道理。
“那您此行,務必多加小心。我給您和沈總準備了防彈衣,您可一定要穿好……”
“好啦!阿鳶你怎麼比我媽還囉嗦!我當初看中你就是因為你話少,怎麼你歲數越大話越密了?”霍如熙嗔怪了她一句。
阿鳶輕抿唇瓣,難為情地往後退了一步。
以前,霍如熙身邊女人如流水,但鐵打不動的,隻有她一個。
這些年來,她在他身邊扮演多重身份——秘書、保鏢、舞伴、可以說體己話的朋友……必要時,還要跟他演情侶,去對付那些煩人的鶯鶯燕燕。
她習慣了,守在霍如熙身邊,被他需要的感覺。她從未有過任何男人,除了她的少爺。
他們不是情人,卻有時候比情人還緊密。
她不知,這算不算愛情。但她卻知道一件事,他們之間永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