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你麵前,誰讓你不懂珍惜呢,怪我嗎?”唐俏兒像團柔軟的小貓似地蜷在他身上,悶聲悶氣地埋怨。
“怪我……都怪我,我簡直該死……”
沈驚覺大手揉著她的小腰窩,想起曾經她哭著求他,哭著說愛他的畫麵,隻覺萬箭穿心都不如這愧意來得令他心痛,痛得他狠狠抽氣,哽咽難鳴。
“我知道,你從沒有真的原諒過我……哪怕你說愛我。”
愛,和原諒,本就不是同一種情感。
她愛他,把自己給他,不等於就是原諒。他沒那麼自以為是,更不奢望她放下對他的怨恨。
“一切都過去了。”
唐俏兒閉上眼眸,釋然地挽唇一笑,“沈驚覺,我原諒你了。”
不知不覺,男人淚水滂沱。
沈驚覺從受傷,搶救,重度昏迷再到蘇醒,隻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換普通人可能在搶救室就過不來了,就算強挺過來,昏迷一兩個月,甚至更久都有可能。
柳隨風事後分析,這除了他天生身體素質就比普通人強之外,還跟他曾經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軍旅生活,令他體魄強健比普通人更能抵擋外界傷害也有些關係。
天亮後,唐俏兒陪著沈驚覺做了全方位身體檢查。
全程這大男人乖巧得跟個媽媽領著去看病的小孩一樣,特別聽她的話,怎麼擺弄都一聲不吭。
“你們見過這樣的小妹嗎?渾身上下散發耀眼的母性光輝,我都像上前雙手合十拜拜她了。”
白燼飛嘖嘖兩聲,滿眼嫉妒地看著唐俏兒蹲下身為坐在輪椅上的沈驚覺蓋毯子,“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小妹有了男人,咱們這些哥哥就成了她閣樓裡的洋娃娃,她啊是再也不會多看一眼嘍~”
“沒辦法,誰讓我兄弟是特麼美強慘呢,哪個女人看了不心疼啊?”
站在旁邊的霍如熙可歹到了嘲弄他的機會,陰陽怪氣地挑眉帶笑,“要不你自殘一下,砍條胳膊斷條腿,比阿覺還慘,沒準兒俏俏的注意力就回到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