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四少,你是在咒我父親嗎?”
唐俏兒沉聲打斷,美眸掣動淩厲的光,“還是,你是在打探著我們唐家的什麼。”
“俏俏,我沒有,你誤會了!”
謝晉寰見她惱了,急得眸底通紅,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纖細的小臂,“我隻是擔心唐叔叔……我隻是想見到你!”
唐俏兒像被蠍子的尾巴蟄了似地,猛地甩開了他,憤然向後退了兩步,與男人拉開距離。
“可是,我並不想見到你。”
“俏俏……你到底怎麼了?”
謝晉寰蒼白的唇微微顫栗,不安的情緒撕扯他緊縮的五臟六腑,想要再度靠近,卻被她警惕疏離的目光逼得舉步維艱,“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求你告訴我……彆對我這樣。”
真無辜啊。
謝晉寰,你滿眼的澄澈無辜,就像真的一樣啊。
“你想聽,好,那我就問你。”
唐俏兒深吸了口氣,咬緊牙關,每個字都浸透寒意,“你和頌萊認識吧?他是你的人吧?”
“頌萊……是誰?”謝晉寰茫然地看著她憤怒的臉。
可蟄伏在挺括西裝下的肩背卻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
他自認為自己藏得很深,就算,唐俏兒心細如發,聯想到他曾在森國發展,與T方的軍火商往來密切,她也不可能查到深入的東西。
抓不到頌萊本人,她也沒有證據一口咬定就是他乾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她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質問了他,難道她對他,已經半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你在森國的生意做得很大,涉獵範圍那麼廣,與T國諸多高官權貴往來密切,連軍方都有你的人。頌萊是T國陸軍中校,早年在森國打拚,你真的不認識他?”唐俏兒雙臂抱胸審視著他,充滿狐疑。
連冷笑都漂亮得攝他的心,動他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