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走到安德魯麵前向他鞠躬,態度誠懇,不卑不亢,“這次嘯雲的傷雖然是出馬廄前就有了,但我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加之過度操作逼它太緊,導致它傷口惡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即便,我接好了它的腿,但遺憾的是……它作為一匹賽馬,再也不可能,無憂無慮地奔跑了。”
她聲音哽咽,幾度無法言語下去。
沈驚覺的心臟像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呼吸凝滯在喉間,眼眶泛起輕紅。
他深諳唐俏兒彎腰鞠躬的一刹,她身上的傷有多疼。
但他亦知,身體的痛再疼,也疼不過她的心。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唐小姐。嘯雲的悲劇,還不是因為你的爭強好勝造成的麼。”
沈白露冷笑一聲,嘖嘖搖頭,“一匹賽馬,從此再不能上賽道。那真是比殺了它更難受呢。”
“你是沈氏的三小姐,說話不該如此沒分寸。”沈光景斜目冷瞥,沉聲低斥。
沈白露緊抿著嘴,隻能把後半截話噎了回去。
“唐小姐,你剛才說,嘯雲是在上賽馬場之前受傷的,這是怎麼造成的?”
弗雷德在關鍵時刻,問出了關鍵問題!
眾人也都產生了極強的好奇心。
沈白露在這時看向霍昭昭。
而霍昭昭雖然表麵佯裝冷靜,但暗中卻緊握著拳,心裡犯哆嗦。
沈驚覺不急於回答弗雷德,而是不顧旁人注目走過去,結實有力的雙臂摟住唐俏兒發顫的細腰,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她。
小女人美靨泛起蒼白,痛得秀額細細一層薄汗。原本堅強無懼的大小姐,靠在男人懷裡瞬間就變成又嬌又軟的小奶貓,水眸瀲灩,連喘息都是香香的。
沈驚覺呼吸炙熱,墨眸深深,紅得像要滴血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