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見多識廣的,這會兒都聽得一怔一怔的。
好家夥,見過給車按行車記錄儀的,還真沒見過給馬按行馬記錄儀的!
這位老板……她怎麼有點想認識一下了呢。真有才啊。
何特助備受打擊,耳邊嗡嗡作響,眼前昏黑。
他在河邊走了半輩子從未濕過鞋,卻沒想到最終敗給了一匹馬!
“何特助,我們唐家與你無冤無仇,甚至在這次賽馬會之前,我與你沒有任何交集。”
唐俏兒眉目幽幽一沉,“你也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我雖然還活著,但如果我馬術不佳,如果嘯雲當時沒能支撐住,我可能早已被甩飛了出去,摔得粉身碎骨了。
到時候,你就是蓄意謀殺,而現在,你是殺人未遂。加上毀壞他人財產,虐待動物等罪名,數罪並罰,你應該知道等待你的,會是什麼結果。”
何特助冷汗浹背,嘴角失控地抽著。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為自己著想,供出幕後指使者。隻要你說出是誰讓你謀害我,我們KS集團會向檢方申請為你減刑。”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大小姐在談判這方麵向來無往不利。
霍昭昭極力克製表情,裙子下的腿卻抖成了波浪線,心也像快要被一雙大手捏爆了!
何特助陷入沉默,混沌的目光下意識看向霍昭昭所在的方向。
其實,他隻是想再看看她而已。
可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記憶裡永遠都是天真無邪,活潑爽朗的姑娘,此刻死死盯著他的眼神,卻隻有冷血、疏離、威脅。
何特助失聲苦笑,爾後從齒縫間咬出一個個字,“沒有人指使我,唐俏兒,是我自己想要弄死你。和霍家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