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
好在,及時趕到的唐俏兒和沈驚覺攔住了已經失控的沈初露。
“初露,是我,二哥!你冷靜一點!”沈驚覺緊摟住妹妹,心疼如絞。
見女孩臉色慘白,已隱隱有抽搐的前兆,唐俏兒當機立斷,沉聲道:“家裡有沒有鎮定劑?快拿出來,我給她注射!”
身後的阿鳶聽令,立刻就要去拿,霍如熙卻急聲製止:“不行!不能再給初露用那種藥了!”
那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怎麼舍得往她身上紮針?!
之前用過一次後,霍如熙就再沒給她用過。
那樣可愛靈動的女孩子,一針下去在他懷中化作一團白色的棉,脆弱、易碎、毫無生氣……他再也不想讓初露遭這個罪了!
“不要給她打針!我可以安撫好她!”霍如熙紅著眼睛,還在堅持。
“你若能,初露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唐俏兒也是醫生,又在沈家生活了三年,她太了解這種情況如何應對,於是態度強勢起來,“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初露是你愛的人,但她也是我的妹妹!
聽我的,阿鳶!去拿針!”
“是!唐小姐!”阿鳶還是覺得大小姐靠譜,忙聽話照辦。
鎮定劑拿了來,沈驚覺環抱住沈初露,阿鳶桎梏住她的洗碗,仿佛真的像兩個醫護在控製一個陷入狂亂的精神病人。
唐俏兒黛眉緊鎖,手法嫻熟地將針頭刺入沈初露瑩白細膩的肌膚,將藥物緩緩注入靜脈。
沈驚覺眉宇也隨之一擰。
霍如熙明明是最愛沈初露的人,此刻卻像個無能為力的局外人,苦苦地守在一旁,卻什麼都做不了。
鎮定劑打完,沈初露眼眸逐漸迷離,漸漸在沈驚覺懷中失去力氣,像抽空了靈魂任人擺布的玩偶沉沉闔上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