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唐栩雙雙瞪大眼睛,張開五指伸向他,“別!千萬別!”
就在這時,低落的敲門聲響起。
唐栩走過去開門,倏地一怔,“柳、柳醫生?”
唐俏兒聽見柳隨風來了,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唐二少,俏俏在裡麵吧?”
柳隨風乾涸的唇艱難地嚅動著,“我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唐栩和白塵燃退了出去,關上門,給他們交談的空間。
“隨風哥哥……”唐俏兒輕喚了他一聲。
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管是安慰還是和他討論關於大哥的事,都顯得那麼不合時宜。
彼此沉默的幾秒,卻漫長得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
“俏俏……抱歉。”柳隨風抬不起頭來,一顆顆飽滿的汗水順著清秀的臉頰流淌而下。
唐俏兒連連搖頭,溫聲安慰著,“隨風哥哥,這件事千怪萬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啊,你不用向任何人道歉。
你隻是喜歡我大哥而已,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是我的錯了,都是我的錯……”
柳隨風依然深深垂著頭,像個被萬人唾的千古罪人,所有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姑媽說的不錯,是我把阿樾毀了。如果我早早聽她的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俏俏,我罪無可恕,是我太自私了……可我隻願付出代價的人是我自己,什麼苦什麼罪我都認。我不想連累阿樾……我想讓一切回到原點。
可是……好像太遲了。”
唐俏兒心像針紮一樣疼,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