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兀自壓抑的胸襟裡仿佛蟄伏著猛虎野獸,激烈起伏著,“如果,被劫持的人是唐俏兒,你能冷靜嗎?你隻會比我下更黑,更狠的手!
咱們兄弟倆,都是特麼要女人不要命的情種,誰也彆給誰說教了,說不了,也聽不進去!”
“聽不進去,也要聽!”
沈驚覺不忍見他一步錯誤終身,猛地從沙發上起身,目光熾烈地盯著他,“霍如熙,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是霍氏的繼承人,你不是黑社會!你可以用你的金錢權勢做任何事,獨獨不可以殺人,這是底線!
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如果讓有心之人查到,比如謝晉寰,比如你二叔霍鵬程,他們會怎麼搞你,怎麼利用你?到時候你自己都保不了自己,你拿什麼護初露?!”
男人的話,瞬間令霍如熙如夢方醒。
可天知道,他看到監控的那一幕時有多恨,他都恨不得親自殺過去,開槍崩了那個狗崽子!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做事之前,花幾秒鐘,想想初露,和我的話。”
沈驚覺移步走到他麵前,大手沉甸甸放在他肩上,“你是我的兄弟,我的親人,我隻希望你好好的,和初露安穩地過一輩子。”
“阿覺,怎麼辦,我好愛她……”
霍如熙低下頭,用力地抽氣,卻依然覺得空氣稀薄,胸口發堵,“我愛得患得患失,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我覺得我都不像自己了。”
而兩個男人都不知道的是——
虛掩的門外,背靠牆壁的沈初露,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不覺,如同融化冰淩般的淚,掛滿了女孩清瘦的兩腮。
從白綠彆墅出來,唐俏兒和沈驚覺坐在車上,好一陣沉默。
終於,還是唐俏兒率先打破。
“驚覺,今晚……我回家裡一趟,你明天一早不是要去趟遠門嗎?就彆折騰了,回觀潮,要麼去我那兒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