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一瞬不瞬地深深望著她,“沒有,你從沒有對不起我,也無愧任何人。
阿鳶,是我害了你。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阿鳶心口狠狠一刺。
她是從狂風暴雨裡陪著少爺一路走過來的人,牛鬼蛇神她什麼都不怕,但獨獨怕少爺對她道歉。
“初露呢?”霍如熙嗓音寒徹。
霍鵬程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按了一個按鈕。
左側一片漆黑的區域中,傳來轟隆隆的巨響。
霍如熙警惕地轉眸,隻見一個拖著龐大玻璃水箱的板車,緩緩移動到他眼前。
咣當一聲,板車四個輪子收起,製作精密的箱子落在設計好的指定位置。
隔著透明的玻璃,處於昏迷狀態的沈初露雙腕被鐵銬銬著,吊掛在裡麵,純白的衣裙布滿臟汙與血跡,如同被肆意蹂躪、踐踏過後還要殘忍地將她放在櫥窗裡展出的破碎娃娃。
“夫人!”阿鳶瞬間淚水噴湧。
“初露!”
霍如熙紅著眼睛嘶吼著,腦中拉得極緊的那根弦幾乎要崩斷了!
他狂奔過去,用攥緊的雙拳瘋狂敲擊著厚重的玻璃,用腳踹,用胳膊肘撞,可玻璃結實得連一絲裂開的跡象都沒有。
裡麵的女孩,依然閉著眼睛。
“別喊了,這玻璃隔音效果很好,她什麼都聽不見。”
霍鵬程掂量著手裡的遙控器,“你的小嬌妻隻是暈過去了,挨了那麼多打,遭了那麼多罪,一時半會兒的,她能醒過來嗎?咋不知道心疼個人。
霍如熙,你其實真該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你能知道你親妹妹背著你乾的那些好事兒嗎?你能知道你這小嬌妻打從上初中起就被她打罵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