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要出席什麼商業酒會,或者談生意,需要女伴的時候,都是阿鳶陪在我身邊。”
霍如熙拎出一件火紅色的晚禮服,含著淚笑道,“我還記得阿鳶穿上這些禮服時的樣子,她是真的很漂亮。那些狗男人盯著她的眼睛都直了,搞得我每次帶她出去,回來都莫名火大。
那種心情,不是曖昧,就像自己的妹妹被別的男人圍觀覬覦,就是那種不爽的感覺。”
說著,他又自嘲,“嗬……算了吧,我這樣的爛人,不配擁有阿鳶這麼好的妹妹。”
沈驚覺心口泛著酸楚,而身邊的丁秘書已經無聲地哭了好幾輪。
就在霍如熙準備關上衣櫃門的刹那,他留意到掛起的衣服下方,有一個皮質的棕色匣子。
他心生好奇,將盒子拿出來,放在床鋪上。
慢慢打開,裡麵安靜放著的,是一本日記。
阿鳶的日記本,是粉色的,上麵還有一隻抱著胡蘿卜的小白兔,側麵有一個塑料的密碼鎖。
這種簡陋的小鎖頭,隨便拿什麼東西一砸就開了。
但霍如熙卻沒有這樣粗暴對待,他沉思了片刻,然後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哢嚓一聲,密碼鎖開了。
刹那間,霍如熙隻覺整個房間,如真空一般寂靜,除了自己的心跳,他什麼都聽不見。
這本日記本,紙張已經發黃,可見阿鳶用了很多年。
霍如熙指尖顫抖著,小心翼翼地翻開。
阿鳶沒正經上過什麼學,但從小跟在霍如熙身邊的她,字卻寫的端方,還多了幾分男人的剛勁。
仔細看去,竟有七分像霍如熙的筆跡。
霍如熙的字,是他父親從小手把手教的。阿鳶跟隨在少爺身邊,朝夕相伴,自然受他影響頗深。
亦或是,她滿心滿眼都是他,所以情不自禁地臨摹他的字,想用這種方式,拉近與他的距離。
阿鳶不是每天都寫,她所記下的,都是對她而言值得紀念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