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告訴我,你在哪兒?!】
半天,都沒回應。
他不甘,眼圈泛紅濕熱,再次發過去,發瘋了一樣,一條又一條:
【舒顏!說話!我知道你在!】
【你當我白燼飛是什麼人?你想不見就不見?你左右得了我?!】
【舒顏,我這輩子非你不可!】
【舒顏,我愛你……你愛我嗎?說話!說話!說話!!】
最後一條發出去,很快,他得到了回應。
冰冷的文字,如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在他的肺腑間歇斯底裡地剜,發狠地攪:
【我想,那不是愛。
你隻是恰好出現在我黑暗世界裡的一束光,讓我看到了光明的樣子。你隻是給了我前所未有的感覺而已。
愛,不會消失。但感覺會。
白燼飛,我已經對你沒有感覺了。我能做到的,也隻有這麼多了。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再接近我。我想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安安靜靜地活著。】
……
往日燈火通明,紙醉金迷的千秋歲,今夜卻停業,寂寥如墳墓。
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悲涼之感,縈繞在謝氏每個人的心頭。
“謝董,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都可以撤離盛京。”
譚秘書站在陽台外,望著逗弄著鸚鵡的謝晉寰,心情無比沉重,“咱們在森國創立的空殼公司,已經吸納了謝氏的股份,有了足夠的控股權。即便您人不在盛京,也可操控謝氏,哪怕舍棄一切,重新在盛京成立一家資本公司,做幕後老板,東山再起,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隻是,可惜了您苦苦謀來的一切了……”
“辛苦了。”謝晉寰神情不見情緒,蒼白的麵靨半明半暗,如魔如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