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會成大患,還需進一步確認。
……
車廂裡,慕雪柔不免憂心忡忡:
“先生,唐小姐讓您去查藥源,這明擺著就是試探,興許裡麵還有對您的猜忌。
您當真要告訴她那藥是什麼嗎?”
“沒這個必要。我弟弟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沈驚蟄閉目輕歇,將手中的報告書揉成一團廢紙,“不過,我真是小覷唐小姐了。本以為,她受了這麼沉重的打擊,會一蹶不振,會心慌意亂,不得要領。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調整好心態,投入戰鬥中來了,且還對我產生了懷疑。真是令人驚歎的理性和清醒。
很討人喜歡。”
慕雪柔卻不免揪心,“唐俏兒懷疑到您了?!您才剛回盛京兩天,怎麼會這麼快!”
“因為,時機不對,引人懷疑是正常的。”
沈驚蟄不以為然地挑眉,“以後藏好一點,就行了。”
這時,豪車剛巧駛入昏暗的隧道。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變幻如鬼魅的光影從沈驚蟄深沉挺雋的濃顏上一晃而過,他掀眸,看著車窗映照著自己的臉,眼神冷漠、詭譎、陰鷙,就像看著另一個人。
“但很可惜。我,即是深淵。”
謝晉寰的案子,正式提交由唐栩所在的最高檢審理。法院受理後兩個月內,會正式下一審判決。
不出意外,死刑無疑。
今日,天氣陰沉,小雨淅淅瀝瀝。
打著黑傘,身穿白大褂,白色高跟鞋的女人悠然走到看守所門口。
“慕醫生,下著雨還把您請過來,真是辛苦您了。”看守所所長笑臉相迎。
黑傘上揚,露出慕雪柔清麗嫻雅的麵容,她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