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她。
承受那麼多常人無法想象的苦難,母親都頑強地活了下來,沒有倒下。
如果,她就這樣從此失魂落魄,萎靡不振。那她哪裡配做母親唯一的女兒。
她是唐俏兒,不是祝英台,朱麗葉。不是一個死了一個就要跟著去死。
更何況,驚覺還在。
不是她自己說的嗎,他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好起來的……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好起來的。”唐俏兒乾澀的柔唇開闔,一遍遍重複。
重複一次,唐樾心痛一回。
“我調查過,謝晉寰最後見過的人裡麵,有一個人,引起了我的強烈注意。”唐楓打破傷感的氛圍,沉聲開口。
唐俏兒嬌軀猛地前傾,“誰?!”
“沈驚蟄身邊的私人醫生,慕雪柔。”
唐樾眉峰一凜,唐俏兒亦眸光冷冽,兄妹倆異口同聲:
“是她?!”
唐楓神情凝重地點頭,“在謝晉寰死的兩天前,慕雪柔給看守所的犯人進行了一次慈善義診。
然後沒多久,謝晉寰便死於心臟麻痹。雖說沒有證據證實,他的死就是慕雪柔乾的。但在謝晉寰生前接觸的人當眾,她是有條件,且有可能做這件事的。畢竟她突然出現在看守所,實在過於突兀了不是嗎?”
唐俏兒重新靠回床頭,長睫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