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則之……”柳敏之忽然想起正在獄中服刑的兄長。
那個男人,雖然後來從商,但年輕時卻是生物製藥領域的高材生,為柳氏開疆擴土立下汗馬功勞。否則她父親也不會把家業交付給毫無血緣的這位義子。
也許,驚覺的事,他能有點看法……
突然,柳敏之猛毒刹住腳步,呼吸不穩,整個人重重一顫!
不到百米處的陽台上,倚靠欄杆,佇立著一個身著黑色皮衣,挺拔淩厲,眉眼沉釅寒冽的男人。
男人揚起下頜,銳利的脖頸線條,鋒銳而冷感。
他正吐著煙圈,神情透出一絲說不出的悵惘、消沉、孤獨。
“阿桓……”
柳敏之用力眨動眼睛,心口劇烈一痛,渾身顫抖著,激動地呼喊,“阿桓!”
這聲飽含情緒的呼喚,響徹整條走廊。
自然,黎煥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一怔,與數米之外滿眼蓄淚的中年女人四目相交。
莫名的,心臟跳得沉鈍,滯重,連呼吸都伴隨著一絲不可名狀的晦澀情緒。
就像,他眼睜睜看著遍體鱗傷的唐俏兒,從側翻的車子裡爬出來時,沉悶的心情如出一轍。
“阿桓……你是嗎?阿桓!”
柳敏之向來是矜貴端莊的性格,此刻卻淚流滿麵,泣不成聲,早已失態,“阿桓……是媽媽啊!你還活著……你竟然還活著!”
媽媽……?
黎煥怔怔望著朝他走近的女人,心跳像驟然按下了空格鍵,夾著香煙粗糲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顫。
下一秒,劇烈的頭痛令他神思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