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瘸子,彆他媽裝洋相了,你在背後搞的肮臟勾當,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白燼飛槍口仍對準他的眉心,眼底的寒芒,如同撕裂黑暗的白刃,“我再問你一遍,舒顏,在哪兒?”
“不知道。”
沈驚蟄話音未落,他耳畔發出震耳欲聾的槍響,仿佛連他的耳膜都要震穿孔了!
下一秒,他痛得渾身哆嗦著叫喊一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猛地躬下身,捂住自己的左耳!
滅頂的恐懼,讓慕雪柔大張著嘴巴,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嘀嗒,嘀嗒……
血滴越滴越快,很快在地上彙成了一灘。
沈驚蟄瞪著猩紅的眼睛,緩緩垂下頭,看著掉在掌心的一塊模糊的血肉,他胸脯沉重地起伏,一股空前絕後的怒火在狂燒,滔天的屈辱比二十年前自己被綁架,被綁匪羞辱時,甚至更甚!
“先、先生……”
慕雪柔盯著他血肉模糊的耳朵,看著他向來溫雅楚楚的表情出現痛苦的猙獰,就像有一隻凶惡的厲鬼,要撕裂他的肉身,從這副軀殼殺破而出!
她哪裡見過這樣狼狽的先生!
而男人此刻扭曲的表情,將成為她畢生揮之不去的陰影。
“你不是聽不明白我說什麼嗎?那你這耳朵,存在的意義也不大了。反正你已經是個瘸子了,也不介意再當一個聾子了。”
此時此刻,白燼飛多想把沈驚蟄的腦袋打開花,多想把他抽筋拔骨,挫骨揚灰!
可是,他答應了驚覺,手上不能沾人命。他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
“我一定會把我老婆救出來。但,若不能,下次你失去的,不會隻是一隻耳朵。”
白燼飛薅住沈驚蟄的頭發,眼底蓄滿了血色的淚,一字一顫,“阿顏遭受的苦痛,我會千倍、萬倍,從你身上討要回來!”
說完,他狠狠撒開手,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