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水水在阮書君的注視下,壓力也很大,但阮書君都這麼看著她了,她不可能什麼都不說,隻能硬著頭皮對沈清澤說道:“沈總,這實在是這位小姐無禮在先,伯母氣極了才說了她兩句。”
就是要怪也得先怪罪魁禍首。
沈清澤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說說,她剛剛說什麼了?”
司柔彎了彎眉眼。
和她剛剛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司徒水水恨極,這讓她怎麼說。
阮書君給司徒水水撐腰:“你說,我倒是要聽聽她到底說的什麼!也好讓這小年輕知道什麼才是無禮!”
司徒水水咬了咬牙,這才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說道:“她,她罵我是傻子……然後還說伯母和我一起,是…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話說出來時,司徒水水臉色差到了極點。
她剛剛一直不願意說,一來並不想自己親口將罵阮書君的話說出,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是,誰會願意自己罵自己是傻子?
阮書君聽完,氣得不行,抬手就給司柔一記耳光。
沈清澤抬手,非常輕鬆地擋開了阮書君的手。
“你都聽到了!她作為客人、作為晚輩就是這麼的無禮!”阮書君咬牙切齒道。
司徒水水抿了抿唇,向司柔問道:“這位小姐,你難道還要繼續否認你說過的這番話嗎?”
沈清澤的眼神也隨之落在了司柔的身上,叫司徒水水心頭一喜。
她就知道,沈清澤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偏幫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
更何況,阮書君還是喬思沐的婆婆,如果沈清澤真的在乎喬思沐,就應該看在喬思沐的麵子上,對阮書君也客客氣氣的。
司柔說道:“這確實是我說的。”
“沈總,你也聽到了,就是她無禮在先,實在怪不得伯母生氣!”司徒水水迫不及待地說道。
然而,沈清澤卻反問道:“說句實話而已,無禮嗎?”
司徒水水頓時啞然。
沈清澤怎麼會這麼說?!
司柔剛剛微微提起的心頓時徹底放下,甚至一度想放聲大笑。
是了,說起來剛剛沈清澤給阮書君的那幾個詞,可比她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狠得多。
阮書君快要被這兩個人氣暈過去了,指著他們,“來、來人,趕緊給我將他們趕出去!趕出去!”
“媽?”
一道聲音的響起,讓剛剛要被氣得發昏的阮書君頓時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阿宸!你來得正好,你趕緊將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
剛下了飛機趕來宴會的傅卓宸,順著阮書君的手指看到一臉準備看好戲的沈清澤和司柔,頓時一臉無語。
“你乾什麼了?”傅卓宸頭疼道。
雖在詢問,但阮書君聽得出來,這熟稔的語氣,說明他們兩人熟悉得很。
沈清澤似笑非笑地說道:“和我女朋友認識一下你母親而已。”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在罵人?
司柔聽到沈清澤說的“女朋友”三個字時,心跳速度不由頓時快了些,臉頰的溫度好像也高了點。
說起來,她和沈清澤雖然確定了關係,但他們更像是長輩介紹的相親,彼此看看,然後覺得合適就確定關係,等一個合適的時間就領證結婚,並沒有太多談戀愛的時候。
沈清澤又說道:“我們打算去吃火鍋,你要不要和沐沐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