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曼孜抱著自己的孩子,縮在沙發的角落裡,看著臉色陰沉不已的蔣桁,心頭顫顫。
“蔣總,既然……他也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是不是可以先離開了?”鞏曼孜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兩年,她在蔣桁的庇護下,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至少生活安定,蔣字彥的人沒來打擾他們母子的生活,她也不用提心吊膽,找到一份普通的工作,足夠養活她和兒子。
可前兩天蔣桁突然派人來找到她,想將她的兒子送還給蔣字彥,她當時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她原以為,當時都已經說好了,她應該接下來可以過普通人的日子,可沒想到,蔣桁卻反悔了,而且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將她和兒子強行帶來。
她反抗不了,隻能任由蔣桁的人將他們帶來這裡。
當得知蔣字彥並不願意接受她的兒子來達成和蔣桁的交易時,她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存著幾分僥幸。
“走?你覺得你現在能走得了嗎?”蔣桁冷眼看她,看得鞏曼孜心頭猛地一沉。
蔣桁的聲音越發的陰冷,“你這孩子的父親給我帶來了這麼大的損失,我的人死傷那麼多,現在你卻想帶著他的兒子一走了之?”
“他做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也左右不了。”鞏曼孜顫著聲道,心裡的害怕已經到達了頂點,隻是為了她懷裡的孩子,就是再害怕,也必須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
“嗬。”蔣桁冷笑,“你的一句不知道,難道就可以撇清你這孩子和他的血緣關係?”
說著,蔣桁在他們的麵前停下,抬手捏住了孩子那肉嘟嘟的臉。
隨著蔣桁手上力度的加大,孩子開始哭鬨了起來。
“哇——”
刺耳的哭聲讓心情原本就不佳的蔣桁更是煩躁,“吵死了,要不毒啞了算……”
蔣桁話音剛落,鞏曼孜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孩子的嘴,小聲地安慰道:“不哭不哭。”
蔣桁嫌棄地鬆開了手,鞏曼孜連忙安撫著孩子的情緒。
好不容易終於等孩子不哭了,鞏曼孜硬著頭皮問道:“可是現在蔣字彥連孩子都不願意認,我就更說不上話,我們要是留下來,能給您帶來什麼幫助?”
蔣桁冷冷看著鞏曼孜,唇角卻微微揚起一抹弧度,“既然沒用,那就死了乾淨,你覺得呢?”
他可從來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幫著照顧鞏曼孜母子這麼長時間,那還不是看中了這個孩子對蔣字彥的重要性,想著有一天能用得上。
鞏曼孜頓時打了個冷戰。
她看得出來,蔣桁說這話時的認真。
如果她真的發揮不了她的作用,蔣桁真的會殺了她和孩子的。
“我腦子笨,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更怕會不小心壞了您的計劃,要不,您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一定儘全力配合。”鞏曼孜驚恐地說道。
雖然她非常想帶著自己的孩子過安生的日子,可是目前看起來,已經沒有這個可能了。
蔣桁聽著鞏曼孜的話,這才流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早這麼說不就對了嗎?辦法你自己想,我隻能幫你聯係上人,你隻有兩天的時間,如果兩天後事情還不能解決,那麼……花園裡的花,最近缺了點肥料,你們母子倆…倒是合適。”
明明麵上還帶著幾分笑容,可是他的話落在鞏曼孜的耳中卻讓人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蔣桁扔下這番話後便離開了,隻留下了助理。
“我應該怎麼做?要,要和誰聯係?”鞏曼孜抓著助理的手臂,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這是蔣字彥,還有極上族那邊的人的聯係方式,如果你想活下來,我勸你,最好還是嘗試聯係極上族的人。”助理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