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彆急著走啊,你可是今天生日宴的主角,我特意給你準備的驚喜,怎麼也要吃個生日蛋糕再走啊。”
時茵臉上的笑容放大,朝著言言道:“你說是不是啊言言,小姨買的生日蛋糕,要不要吃啊?”
剛剛陸景湛找管家拿房間鑰匙上樓的時候,她也跟上來了。
他們在客房裡糾纏的時候,她在外麵聽得咬牙切齒。
有了今天這一場,陸哥哥應該和顧皎皎提離婚才對,可現在算什麼……
陸夫人的位置,本該是她的啊,陸哥哥明明也很疼她愛她啊……
陸哥哥為什麼不離婚?就因為顧皎皎長相氣質乾淨嗎?
可是她明明已經生過孩子,是個聲名狼藉的蕩婦了。
時茵握著顧皎皎胳膊的手漸漸收緊,眼神裡的敵意也不再掩飾。
言言嚇得往媽媽懷裡縮。
“放手。”
顧皎皎現在沒有時間與她過多周旋,她隻想抱著孩子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言言,讓小姨抱抱好不好?”
時茵撒開拉著顧皎皎的手,猛然抓住了希言的雙臂,試圖把孩子從顧皎皎的懷裡抽離。
顧皎皎如今已經心力交瘁,但腦海中始終有一根線繃著--
決不能放開兒子的手!
她抱緊兒子,儘力將兒子往懷裡拉。
時茵趁機手一鬆,顧皎皎整個人重心不穩,直直向後栽去。
滾落樓梯之前,顧皎皎死死護住了兒子的頭部,努力將身體蜷縮起來,包裹住懷裡幼小的身軀。
“啊--!快來人啊!姐姐她摔下樓梯了!”
時茵捂著嘴,失聲尖叫。
多拙劣的演技,多明顯的破綻,她陷害人的手段根本經不起推敲。
可是顧皎皎知道,這次,所有人還是會相信她。
因為……被偏愛的人就是有恃無恐啊。
人總是會偏心自己親手養大的玫瑰。
“媽媽!媽媽!你醒醒!”
恍惚中,顧皎皎聽到了兒子的哭喊聲。
太好了,她的寶貝沒事……
大腦內一直緊繃的弦徹底斷裂,顧皎皎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顧皎皎眼前一片漆黑。
她……什麼都看不見了,隻聞到濃烈的消毒水氣息。
她的頭部因為遭受了猛烈的撞擊,視神經損傷,導致了暫時性失明。
無儘的漆黑,讓她感到慌張,可是更讓她寒心的是,她的丈夫對醫生說的那句:“失明?那剛好,省得她到處惹麻煩,沒什麼大問題的話就出院吧,至於眼睛……就不用治了。”
心,在這一刻徹底死了。
她現在唯一牽掛的隻有……
“言言,言言呢?他怎麼樣?”
她循著陸景湛的聲音望去,目光渙散的眼睛中流露著濃濃的擔憂。
此刻,對言言的擔心,勝過了對陸景湛的懼怕。
“那個孽種竟然敢拿刀捅我,你說我會拿他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