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肆怎會看不出這小東西是在演戲,很想提醒一下小家夥,戲演過了。
但是當他低頭,看到小肉包緊抱著自己的腿,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仰頭盯著自己的時候,他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下,有些心疼這個小家夥。
尤其是小**那聲稚氣十足的“爸爸”,讓他瞬間有了一種責任感。
彎腰,將自己腿上的肉團子抱了起來,觸及到小家夥臉上的淚痕,陸淮肆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伸出一隻手給小家夥擦了擦眼淚,沉聲問道:“哭什麼?”
言言哭得抽抽搭搭的,靠在陸淮肆肩膀上,指著欺負過媽媽的壞人,可憐巴巴地傾訴道:“爸爸,他……他們欺負言言,欺負媽媽,推媽媽和言言……害言言摔下樓梯……言言好痛……”
“是嗎?”
陸淮肆銳利的眸子眯起,順著言言手指的方向,直直射向了快要抖成篩子的時茵。
“陸……陸先生,我……我沒有,我當時隻是想抱抱言言,沒想到……,言言應該是誤會了。”
“是啊,陸先生,言言年紀還小,小孩子的話……”
時宏也在一旁哆哆嗦嗦,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他聽說,之前有位在帝都商界有頭有臉的老板,就因為辦事不利,私自給陸氏**人送女人,想要用下作手段討好人家。
結果,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惹得陸淮肆不悅。
後來,那位老板的公司不斷丟單子和合作,最後直接宣布破產,銷聲匿跡。
時家這種依靠陸景湛那邊扶持,才將將擠進豪門之列的門第,陸淮肆估計動動手指頭,就能讓時家徹底消失。
可堅決惹不得啊……
真是沒想到,小野種竟是陸淮肆的種兒。
這時茵也是夠壞事的,平時耍耍小心思也就罷了,如今搞成這樣,他想利用言言和陸家主家套近乎都難。
如此想著,時宏看時茵的眼神中帶上了埋怨。
“你的意思是,我兒子在說謊?”
陸淮肆語氣淡淡,一身強大的氣場卻不容置喙地壓迫著周圍的一切。
“不敢,不敢……,陸先生……,言言可是我外孫,我這個當外公的,最了解他了,言言是個好孩子……”
嗬,作為外公,他可一天都沒有把言言當人看,顧皎皎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憤憤地想著。
時宏套近乎的話,讓陸淮肆微微蹙起了眉頭。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可不是這麼稱呼我兒子的。”
剛剛的話,他都聽到了?!
時宏頓時臉色大變。
何凡感覺出總裁情緒裡濃濃的不悅,作為跟在總裁身邊多年的跟班,不用總裁說,他也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時先生,一把年紀了,還管不住自己的嘴,時家有你這樣的一家之主,未來堪憂啊。”
何凡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時宏白了臉色。
陸景湛喉結動了動,終是不敢吱聲,同為陸家人,他比旁人更了解陸淮肆的手段。
“還有時小姐……”何凡又將矛頭對準了時茵,“區區一個養女,倒是拿出了大小姐的架勢,竟敢推我們家小少爺,既然時先生和時夫人教不好,那就讓彆人代勞吧。”
話音剛落,陸淮肆身後的其中兩個保鏢就上前來,打算拖走時茵。
“不要碰我!陸先生,我真的沒有推……”
時茵花容失色,不顧形象地跪倒在陸淮肆腳底下,甚至還想要抓男人的褲腿。
可陸淮肆身邊的人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一下子就將她拖了起來。
要是讓她碰到自家先生,他們就沒命活了。
時茵見狀,連忙向著陸景湛求助;“陸哥哥,你快幫我解釋啊!我真的沒有推言言!陸哥哥……”
陸景湛也是陸家人,他求情,陸淮肆應該會放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