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確實不該回來。”
“媽……”時茵適時牽起了林芸的手。
顧皎皎眼裡閃爍著淚光，她嘴巴微張，緩了片刻才說道：“可……明明是你們先找的我啊，是你們帶我回時家的……”
為什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此刻的顧皎皎，整個人都碎了。
“顧皎皎……”
陸景湛看得心中悶痛，伸手去拉顧皎皎的手臂，卻被女人一把拍開：“不要碰我。”
一直默不作聲，坐在沙發上的林秋，將這一場鬨劇儘收眼底。
其實，她和林芸之間的關係，與顧皎皎和時茵之間，是何其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她和林芸經過父母的調節和長時間的相處，早就和親姐妹沒什麼不同了。
但是顧皎皎和時茵之間……永遠不行，這其實和做父母的偏心有很大的關係。
可即便她明白這些道理，也做不到同情和憐憫。
因為顧皎皎身上發生的事……
是個母親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娶這樣一個女人。
她兒子什麼樣的女孩兒配不上，為什麼偏偏就娶了顧皎皎這樣的殘花敗柳呢。
林秋猛然站起身，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著：“景湛，離婚吧！”
“媽，你在說什麼啊？”
陸景湛覺得林秋真是莫名其妙，滿臉震驚和不解地看向了自家母親。
林秋沒有回應自家兒子，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顧皎皎：“顧皎皎，你是真的想離婚對嗎？”
顧皎皎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當然。”
“離婚可以，但是，你休想拿我兒子一分錢。”
林秋不願意便宜了顧皎皎。
“可以，我淨身出戶，但是……”顧皎皎提出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我希望您兒子能放過我朋友。”
林秋步步緊逼：“你能保證你以後永遠都不來打擾我兒子的生活嗎？”
顧皎皎絲毫沒有怯懦，眼神堅定而執拗：“我保證離婚後，和陸景湛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
陸景湛不敢相信這是從顧皎皎口中說出的話。
“你發誓。”
林秋心裡無比清楚，發誓遠沒有協議有保障。
她這樣咄咄逼人，步步緊逼，不僅是為了試探顧皎皎的決心，更是……做給陸景湛看的。
她要讓陸景湛徹底對顧皎皎失望死心。
“好。”
顧皎皎緩緩豎起了三根手指，立在耳側。
綿軟的嗓音，吐出的是惡毒的誓言：“我顧皎皎，自此斬斷對陸景湛的所有念想，此生不複糾纏，若違此誓，生不得善終，死不入輪回。”
……
此言一出，偌大的空間裡陷入了寂靜。
誰也沒想到顧皎皎竟然來真的，對自己都能下這麼大的狠心。
在場的人心裡五味雜陳，最開心的當屬時茵了，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