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肆抬眸,掀開眼簾,看向了小護士。
小護士的呼吸一窒,耳尖都變得通紅起來。
她羞怯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陸淮肆的眼睛,連說話語氣都不自覺地輕聲細語起來,回答著江允皓的問題。
“額角處有直徑約兩厘米的傷口,流了不少血,縫了三四針,小腿處也有不少小傷痕,都已經包紮處理好了……對了,她的脖子上還有舊傷……”
小護士事無巨細地將顧皎皎身上大大小小,新新舊舊的傷口都報告了個遍,生怕有疏漏的。
聞言,陸淮肆眉心蹙了起來,下顎繃緊,唇線抿的筆直。
江允皓看了一眼陸淮肆的反應,這才試探性地接著問道:“那……你知道她的新傷是怎麼傷的嗎?”
“這……”小護士表現的頗有些為難。
這畢竟事關病人的隱私,按理來說,她不應該隨便透露給彆人,可麵前的人是副院長啊……
江允皓見她為難的模樣,猜出了麵前這個小護士大概是知道實情的。
於是,他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用溫和的聲音問道:“你說就好,沒關係的,我保證,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對外保密的。”
江允皓的話,讓小護士吃下了定心丸。
她這才緩緩開口道:“我聽她旁邊的小姐姐說……說,好像是被她老公拿玻璃杯砸的……額頭上的傷口應該是被玻璃杯硬砸出來的……”
“……她腿上的傷是我處理的,有不少玻璃碎片都直接紮到肉裡去了……”
“陸景湛真他媽是個畜牲啊!”程征被陸景湛的無恥給整笑了,“顧皎皎好歹是他老婆,他竟然動手把人打這麼慘,還拿玻璃杯砸!這家暴啊這……”
緊接著,他又對陸淮肆說道:“肆哥,我突然覺得你當小三兒也沒什麼了,畢竟,咱偷人不犯法啊,陸景湛他家暴,把人打嚴重了可是要坐牢的!”
程征話音剛落,一個玻璃杯就朝他飛了過來。
他反應迅速,伸手接住了杯子,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罪魁禍首。
“肆哥!你乾嘛?!這砸不準是會死人的!”
陸淮肆一張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向程征的眼神中帶著警告,一字一頓道:“程征,你再廢話,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縫上。”
見陸淮肆這下子是動真格了,程征立刻閉上了嘴,還在嘴邊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突然聽到如此驚世駭俗的八卦,一旁的小護士就更不敢抬頭看陸淮肆了。
想不到這麼稀有的一個絕世大帥哥,竟然是……是個無名無份的男小三兒。
那個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小姐姐,竟然是帝都陸少的妻子,還給陸少戴了綠帽。
作為帝都無數少女夢中情人的陸少,並沒有外表那般光鮮亮麗,居然……居然是個家暴男!
由於一下子知道的豪門秘辛太多,小護士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滅了口。
病房裡的其他兩個男人,看起來和江副院長很熟的樣子,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尤其是病床上的“男小三兒”,這氣場氣度……一看就是那種權勢滔天的上位者。
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脫身,就聽到病床上的“男小三兒”用好聽的聲音,滿臉嚴肅地對江允皓說道:“你去看一下顧皎皎。”
“她畢竟是言言的母親,不能在這裡出現問題。”
“……”江允浩嘴角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