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濃沉默片刻,輕聲回,“你是說黎小姐吧?她派人請我過去的。”
“醫生說她的腿更難恢複了。”傅宴禮嗓音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桑濃黛眉微蹙。心想:黎喬安指不定在傅宴禮麵前怎麼攪合的呢,如果她不解釋清楚,那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最怕不長嘴的女人!
她微抬白皙指尖掀開被子,起身下穿,赤腳踩在綿軟地毯上,輕輕來到男人麵前,雙手交疊,頭微垂著,顯得恬靜又無辜。
她低聲說,“黎小姐告訴你,是我故意推了她是嗎?哦,不對,她肯定不會直接告訴你,而是會想辦法讓你這麼以為,對嗎?”
傅宴禮眉心微動,沉邃的眸子盯著單薄纖細,如弱柳般的女孩,抿唇不語。
桑濃繼續說,“我覺得黎小姐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我挺佩服她的,很有勇氣。不像我,很惜命。”
哎,不得已,隻能逼著自己和黎喬安比一比,誰更茶了。
傅宴禮漆黑的瞳仁望著娓娓道來的女孩,薄唇輕勾,“你是擔心我不高興,怕連累你父親的事?”
他怎會聽不出桑濃在為自己辯解,雖然說的委婉,但意思很明顯,是黎喬安自導自演。
不過他也算了解黎喬安,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倒是做得出這事。
“不是,我是單純怕你不高興,怕你對我失望。”桑濃辯解。
兩個答案,性質完全不同,她才不會傻到承認真正的原因。
顯然,桑濃的話取悅了端坐著的男人,他伸手,示意她過來。
桑濃乖乖巧巧的靠近,坐在他腿上,手臂勾著他脖子,故作嬌嗔,“能不能告訴我,黎小姐為什麼總喊你擎哥啊?這是她的專屬稱呼嗎?”